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树枝拨弄着火堆。兜帽很大,将整个人都包了起来,看不清容颜。
“小子李云州,见过前辈。前辈英明神武,小子佩服。”李云州拍着乱七八糟的马屁。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过后,“小家伙很谨慎嘛,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难道她认识爷爷?
李云州没有接话,老实站在那里。
“其实你长的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一样。都是黑不溜秋,英姿飒爽。”女子自顾自的说着,看了眼有些紧张的李云州,笑了笑道:“不用紧张,只要你不跑,我保证不会杀你。”
这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不过听着应该是夸人的话!
李云州试探性向前挪了两步,看女子没有动作,于是一屁股坐在了火堆旁。
“前辈识得我爷爷?”
“四十年前,你爷爷在南疆游医时,我们便相识。”
“游医?”
“对,就像你们今天这样。”
李云州忽然明白了,这是误会了啊!
“我是说啊。前辈有没有可能认错人?毕竟你们也好多年没见了。”
“绝对不会。”
听到斩钉截铁的回答,李云州有些懵。看向女子的目光也充满疑惑。女子看着不解的李云州,微笑道:“你知道吗?你们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个模子?”李云州更懵了,心里想着,不会吧?难道我真的是神医失散多年的孙子?这也太狗血了!
“前辈慧眼识珠,佩服、佩服。”李云州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直接承认。
“不知前辈将小子带到此处,所为何事?”
“赏月,还有等人。”女子仰首望着月亮,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失落。
黑夜中一片寂静,只有火堆不时发出噼啪声,以及偶尔传来的两声兽吼。夜已深,李云州感觉周边寒气袭来,便往火堆靠了靠,添了几把柴火。余光中,发现女子的身体正在颤抖。心里想着,高手也怕冷?
“花宗主,放了那个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是唐慈。
“吆!我以为你不要孙子了呢?”女子声音冰冷。
“孙子?你说的是云州。论年龄确实可以当我孙子。”唐慈看了一眼李云州,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
“一把年纪了,倒是学会演戏了。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他。”女子不屑地道。
“花想容,冤有头债有主,有事冲我来,不要为难孩子。”唐慈有些无奈。
“这就心疼了,哼!自从姐姐走后,你就没有来过南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呢?”女子声音轻柔,却又充满哀怨。
啥情况?有瓜吃!李云州向前探了探身子,耳朵伸的老长。
“你不在南疆待着,为什么要来这西北偏远之地。”唐慈声音有些软化。
“我被人欺负了。”凄凄惨惨的声音,带着哭腔。
“堂堂阴冥宗宗主,谁敢欺负你!”唐慈明显不信。
女子没有回话,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气急。只听噗的一声,女子吐出一口鲜血,便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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