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洲恭敬行礼,“见过先生。”
孟院长拍了拍身边的青石,示意他过去坐下。
“许久没见你去书院,还以为你懈怠了,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升品了。”
李云洲拉起衣摆,学着老人一屁股坐在青石上,“还望先生莫怪,最近确实杂事诸多。不过修行一事,晨昏日暮不曾中断。”
“少年人却没有年少的懒惰,坚韧不拔确实难得。”孟院长转头一笑,没有平常的严肃,倒是带着些俏皮,“可有什么秘诀,说说听听。”
李云洲一怔,看着眼前的老人,莫名的有些亲切,老实回道:“其实也没什么秘诀,可能跟我之前的经历有关,让我能更深刻的理解一些道理。”他忽然咧嘴一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还想着以后能像先生这样,钓钓鱼、赏赏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话说的不错。”老人哈哈一笑,“道理人人都懂,没有经历过,确实难以付诸行动。”
正说着话,鱼漂下沉,老人猛的提竿,一尾草鱼破水而出,落在岸上犹在拍打着尾巴,想着重回河里。
“若是有人要你救这条鱼,你救不救。”
“救。”李云洲没有犹豫。
老人摘下鱼钩,将鱼重新抛回河里,笑道:“那如果救下这条鱼,会付出很大代价呢?”
先生似乎在考他,李云洲想了想,问道:“付出代价一定能救到这条鱼吗?”
老人重新挂上饵食,随手一抛,鱼钩又回到水里。
“少年人,记住了,君子不救。”
“不救?”
老人看着少年,柔声道:“良善之人,必有后福。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可以去救,但不要置自己于死地。”
李云洲愣了愣,许久之后,躬身一礼,“谢先生教诲。”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咧嘴笑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人微笑道:“既然心中已有决定,那便随心即可。”
李云洲行礼后,转身离开了。一个书童打扮的人出现在老人身后。
老人突然问道:“你说,李云洲听进去我的话没有?”
“院长,听不听进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大师兄选定的人,可不能让他出事。”
“哼!老大跑的远远的,还给我们留下个累赘。”
书童撇撇嘴,没接话。
“说起来,京都书院的人做的太过了,我们不过是找了个行者,这把火还没怎么着呢,就急不可耐的想掐灭。”老人气呼呼说道。
“对呀!简直就是打您的脸啊!”
“嗯?”
“打应天书院的脸啊!”
老人长长叹了口气,又恢复了云淡风轻,淡淡笑道:“你不用使激将法,老大的学生,我自然得护着点。”
李云洲回到陈府后,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小院。取出重剑练习了一会,便来到了花想容的房间。有些问题他要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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