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们的线人?”
“对,他叫水鬼。”
“水鬼?那他肯定善于游水了!”
“确实。”
“哎,估计现在凶多吉少了。但不管怎么说,加派人手务必找到他。”
“是。”
凤仪卫这个国家机器加速运转起来。众人领命而去,找人的找人,盯梢的盯梢,抓人的抓人。
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回,魏家的船只在前往问仙城的途中被绣衣使者拦下,可船上的货物消失不见,人也无影无踪,成了一艘幽灵船。
线索中断,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乞丐来到了凤仪卫门口。乞丐蓬头垢面,一双眼睛却依然坚定,此人正是那个水鬼。
“真相大白了!”四公主又拿起了那册手抄本,走到窗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拉开窗帘,太阳高升,远处皇宫的琉璃瓦散发着金黄的光芒。
她倚在窗台上,借着窗外的光亮,翻看着手里的册子,忍不住摇了摇头,“任尔神通广大,还是逃不出吾的手掌心。”
……
……
这天一大早,上京府衙门外的鸣冤鼓就被人敲得震天响。府尹大人张守义一直是以勤奋示人,只是今天是他交公粮的时候,正搂着三房的小妾你侬我侬时,震天的响声忽然传来,吓得他一哆嗦,身体也软了下来,心中好不恼怒,匆匆起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没眼力见。
到了公堂之上,看着手里的状纸,他心中的恼怒便慢慢消退。
原告乃是凤仪卫院使,当朝户部尚书的外孙,更是一首咏梅名传京城的李云洲。被告乃是吏部尚书的二子魏弘毅。告的是魏弘毅强抢民女,并强奸致死,后又派人威胁女子家属,灭口未遂。
案子很简单,如果是普通人,无非就是一命偿一命。可他却不敢轻易判决,这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
当今朝堂分为三派,一派拥立太子,一派是以宰相为首的文官集团,剩下则是保持中立,或者说是以陛下为首。
这个吏部尚书明着是保持中立,可他做过太子的老师,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太子一派。户部尚书则是坚实的拥帝派。一个处理不好,会惹得太子与中立一派相互攻讦,想到这里,张守义心中不由得大骂李云洲,你一个凤仪卫院使,不在凤仪卫处理此事,偏偏来这里给自己添麻烦。可他知道来这里处理是按的朝廷规矩,自己也挑不出毛病。
“平常也没见你们这么守规矩,碰到棘手的事情了,想到按规矩来了。”张守义暗骂。
只是证据确凿,他只能按规矩办事。一面找来罗捕头,让他去魏府拿人。一面暗中遣人去吏部衙门通知魏尚书。
“这个愣头青,真的很烦。”魏慕梁摸着脑门轻轻叹了口气。以往这种事情,只要他传句话就行了,无非就是赔点银钱了事。
强抢民女这种事,在京城也是屡见不鲜,往往都是私下解决,可这次这个原告,却没安这个潜规则。
到底是愣头青热血青年,还是别有用心呢?魏慕梁心中忖度着。
魏弘毅当天就被送到了城外的庄园,现在想必已经离开京城了,所以他并不担心。
思考良久,他觉得这只是一个热血青年冲动所为,遂找来旁边一人,暗中吩咐了几句。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愣头青不知轻重,怎么也得让你见识一下京城的水深,以后也少走些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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