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是。”李云洲咧了咧嘴。
雾气突然变得大了起来,李云洲看着几乎模糊了的小镇,心中突然有种古怪的感觉,不由得出声说道:“我劝你快点动手,正好把我的死因推到那些马贼手里,要不然,我大隋肯定还会发兵南诏的。”
陈小花微微一笑,不疾不徐。
李云洲微微眯了眯眼,他本来计划跟着这人,看看谁会跟他接头,现在看来就只有一些马贼了。
看不起人啊!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吗?
小镇里。
一场厮杀已经接近尾声。
绣衣使者提着长刀,正在消灭最后的有生力量。
一些人则开始了补刀工作,不管是有气没气,先扎上一刀再说。
于是,在最后那人倒下后,小镇里仅能听到噗嗤的闷响声,和偶尔的一声呻吟。
……
……
“或许你要等的人不会来了?”李云洲突然提醒道。
陈小花突然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体内鲜血竟穿透,抹在身上泥巴,四下溅了满地。
李云洲叹了口气,神识中,绣衣使者已经往这边醒来。他笑了笑,看着这个像喷壶的老人,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松。
就在这时,一根绣花针突然钻出迷雾,直向李云洲胸口射来。
毫无征兆的,李云洲一个侧身,便听到身后树干上发出叮的一声。
顺势拔出大剑,将身前舞的泼水不进。
只听一阵叮当作响,地上落了一层铁针。
绣衣使者察觉不对,早已经成包围状,扑了上去。
这些绣衣使者,有杀马贼如切瓜的能力,相信就是二品武者,在这些雪白长刀下,也得脱一层皮。
可事情发展的方向总是事与愿违。
草丛中,一道亮光划过,接着便是一片密集的叮当声。
绣衣使者闷哼声中,那个人影缓缓飘落在了李云洲身前。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清凉,光着脚丫踩在草地上的女人。
准确来说,倒像是流银河上的一个舞女。
可李云洲知道,这个女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一击便打断了绣衣使者的杀招,且表现的那么从容,这么看来,她至少也有四品实力。
李云洲瞥了一眼花洒老人,发现他的眼里竟然有一丝慌张,不由得心头一动。
“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云洲轻声细语,脸上笑容如春风一般。
那女子抬起了头,一双杏眼满含桃花,仿佛眼里有勾,能勾起人的欲望。
好一个白面玉狐狸!
李云洲微微失神,半晌才反应过来,“本人乃大隋使团正使,正奉旨前往南诏出使。不知姑娘在此,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原谅。”
这个女人,这个深不可测的舞女,实力比他们这些人都强。
李云洲明知对方是来干嘛的,还表现得无比纯真,净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因为他真的有些怕了。
舞女微微一笑,本就妖艳的脸蛋配合着她的眼眸顿时有了勾人魂魄的能力。
“这女子的容貌竟不低于自家媳妇,可百晓生的百芳谱上竟毫无记载,却是怪事!”李云洲心里想着,眼睛却与她对视着。
“没想到李公子的武器是剑,还是把重剑!”
李云洲一怔,没想到对方竟然认识自己,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姑娘怎么会认得在下?我自问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李公子不必谦虚!擂台比斗,打败李二的事迹天下皆知。试问现在谁不羡慕公子抱的美人归。”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