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暴露太多张家的独门秘技,光是指点破绽,天生就多根战斗弦的陈皮,进步都堪称飞速了。
从一开始被揍的满地爬,到后来被揍得满地爬的时候还能嘴炮……
也是一种进步,对吧?
系统听沈淮说完,有点纠结地道:【我主要是怕他坏我们的计划。】
沈淮安抚难得动脑的系统道:【这个我也想过,中午去找他一下,托他出城帮我办个事,能支开就行。】
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搞大事前支开了陈皮,才导致日后见面时,陈皮对他横鼻子竖眼的。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沈淮从来也没想跟陈皮打好关系,反倒是那个家伙打不过他就一直跳脚,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夭寿。
然而——
沈淮很快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会后悔自己怎么没再打狠一点,直接让他现在夭寿。
······
江畔,陈皮正用力搓洗着身上快要凝固的血渍,江水被他激起,泛着微微的粉红色。
他洗的动作越来越暴躁,最后干脆跳下了江,浑身都浸了进去。
从被压出个辙印碰到芦苇丛往外看,沿着分开芦苇,一路上都是淅沥的血痕。
一阵风吹过,带起令人脊背发毛的寒凉。
“咔嚓咔嚓”有人踩着芦苇叶走了过来。
陈皮从水中抬起眼,看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他下意识往后退,但在看清后便收了表情,表现得无趣且厌恶。
“黑瞎子。”他冷冷喊了一声。
陈皮与这个[天天围着沈鹤钊转,吊儿郎当嬉皮笑脸、跟花蝴蝶似的]的男人完全不熟,但这不妨碍他讨厌。
他直觉认为这人心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潜伏在这指不定有什么阴谋——也就沈鹤钊那个成天不知道在发什么善心的傻子,还真把这人当帮手。
更别说这混蛋还趴在屋顶,看他跟沈鹤钊过(单方面)招(殴打)。
而现在,黑瞎子确实没有表现出在沈鹤钊那松弛又插科打诨的惬意。
他手中拿着一打今早从城门上撕下来的通告,薄唇抿成了一条冷漠的直线。
“陈皮。”黑瞎子走到他旁边蹲下,将那些纸怼到他面前,“这些人,是你昨晚杀的?”
陈皮冷淡地扫了一眼,继续搓澡,只是嗤笑了一声:“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别告诉我你也善心泛滥了。”
黑瞎子道:“那天沈鹤钊一人单挑解决那些水匪,是因为那天水匪摘花鼓的活动,已经开始了。”
陈皮搓痂的动作顿了顿,他抬起头,倒三角眼里是冷冷的光:“那我要说一句他真善良?还是说他那软蛋被打到家门口了才反抗?”
黑瞎子这才明白沈鹤钊跟他说的熊孩子到底是怎么着。
这人是真欠打啊!
“行,我也懒得管你。”
黑瞎子也嗤笑道:“你尽管杀,我也不知道你杀那船水匪,是争口气还是单纯想斩草除根。”
“但你下手时就应该感受到,他们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而且,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那么快的吗?”
陈皮悚然一惊,他猛地拽过黑瞎子手中的那几张纸,水花溅起,打湿了上面的字,愈发显得其中的内容狰狞。
“你搞错了。”黑瞎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泛着嘲弄的冷意,像是宣读死刑判决的法官。
他轻声道:“昨天那船不是水匪,而是挂着水匪免捐旗,试图躲开水贼,战战兢兢逃难来的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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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送的礼物,每条都看惹。
520快乐,爱你们鸭!(ゝw?′★)(虽然这章说有点地狱,咕咕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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