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小镜子看了一下,贴的疤痕贴还是有些效果的,不仔细看那道疤痕根本看不出来。
然后在头顶系上一个小布巾子,等戴草帽的时候就不会勾到头发了。
这样想的不是她一人,等周明琴和周明棋从后院过来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装束。
不过更吸引目光的还得是周明书。
看惯了有刘海的装扮,她猛然间全梳上去了,显得非常的清爽。
“三丫,你额头的疤不明显了,你以后还是把刘海全部梳上去吧,你不留刘海更好看一些。”周明棋打趣说道。
“嘿嘿,先这样留着吧,等这个疤再长一长,我怕那块嫩肉给晒黑了。”
“有道理,那还是再遮一遮。”
老周家的早饭很简单,粟米粥、鸡蛋、咸菜、饼子,吃饱了就拿着镰刀背篓草垫子去了麦田。
割麦子的主力军还是家里的几个爷们儿,周老太太和朱氏刘氏也算上,但家里没有这么多的镰刀,统共才五把镰刀,几个大人只能替换着干。
割麦的工作不能停,特别是早上这个时候。
他们来到地里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空气清新又凉爽,还有些冷呢。
手里的麦子也有弹性,麦穗不会掉,麦芒也不扎手。
前面的人割一堆,后面的人就往驴车上装一堆,等驴车装满了,接着装几只背篓。
趁天不热,他们往家里多运两趟。
有周老太太压阵,所有的事情都做的有条不紊。
冯氏坐在草垫子上搓草绳,早上的麦子潮用不到草绳,但是等到了中午,秸秆上的水分一蒸发,秸秆与秸秆之间就会打滑。
这个时候就得用草绳将秸秆先固定一下,然后再往驴车上装。
周明画和周明远两个小孩拎着篮子在地里捡麦穗,大的小的全部都得捡着。
等牵着毛驴往家送了两趟的时候,良林村的村民几乎已经全部到位了。
与昨日收麦的人家相比,今日的麦田中全部都是人,田里的麦子等不得了。
那些村民见老周家牵着驴车来来回回的送麦子,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他们都还是用背篓一点一点往家运呢,累死人喽。
老周家虽然有了驴车,但家里只有五把镰刀,所以多余的劳动力就是在来来回回的用背篓运。
用背篓一次也能运不少,就是有些累人。
不过家里有了驴车,他们不那么辛苦就是。
太阳很快升起,温度也攀升起来,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滴落,一时不慎还有可能滴落在眼睛里。
大家割麦子的速度也慢慢降下来,周老太太拿了草绳开始捆麦堆儿。
“二丫三丫,你两个别装车了,拿上篮子捡麦穗,你看这地上掉了多少呦,三蛋和四丫根本捡不完。”
两个半大的孩子虽然能干一些活儿,但与她们大孩子相比,还是嫩了一些。
“好的奶奶。”周明书大声的回应着,然后用布巾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
“二姐,咱们去地头儿拿篮子吧。”
“嗯嗯,好。”
两姐妹一走,装车的就只有大姐大哥还有小杰了。
按照这个节奏,十亩地,今天能割完四亩都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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