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冷的天,活也干的差不多了,左右也用不着她。
剩下的时间就是休息和消遣,玩够了就大睡一场。
将炉火引得盛了一些,压好镇纸,摊开字帖,她开始练毛笔字。
这毛笔字真难炼,笔尖这么软,稍微一用力纸上就糊了好大一片。
她练了这大半个月,字迹勉强能看了,但与陈叔的字迹相比,那还是差的远。
闲着没事儿,她该多加练习才是。
自从入了冬,这小松鼠的尾巴便大了不少,撸着也很舒服,就是这小家伙比较调皮。
鹌鹑在一边不停的用爪子刨笼子,松鼠抓着橡子壳在周围上蹿下跳的并不老实。
有这几个小家伙在,周明书还真是不无聊。
练了几张大纸,周明书将镇纸收到了一边,开始看书打发时光。
果然还是看书比较享受一些,写毛笔字什么的简直累死人了。
想一想博物馆里收藏的状元笔迹,周明书内心是由衷的佩服。
那简直和机器复印的一样整齐。
自己不求练到那种程度,怎么着也得让人看着不那么吃力。
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她捏了捏眼角,又将大纸铺上,方方角角用镇纸压好又练了几张。
实在是不练不行。
她这边还没练好,就觉着外面吵起来了,听这动静也不像是自家的。
开了门一听,原来是隔壁黄水仙家的。
“奶奶,外面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吵起来了。”
周老太太瘪了瘪嘴说,“我刚才扒着门缝听了一会儿,是王富文两口子要过来和儿子儿媳一起住,说是老屋被雪压塌了,这院里的王大海和他媳妇儿都不搭理他们,骂了这一会子也没听着院里有啥动静,切,落得这样下场我看也是活该,儿子起房子的时候可是没添一砖一瓦,连个下手都没搭,怪不得人家大海心狠……”
隔壁王大海家是在初冬时将一院三间房起好的,离老周家不是很远,嚎一嗓子就能听见,他家要是出个什么事儿在自家院里能听得清清楚楚。
骂了许久,王富文两口子觉着累了,于是抱着被子愤愤然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他们不能再这么耗下去。
得赶紧找大哥喊人把房梁顶一顶,要不然晚上真没地方住了,他们得冻死在屋里。
都是一个村的,人家的房梁都顶好了,该堵的洞也都堵上了,除了王富文家的。
“大哥,你再喊几个人帮帮忙,谁知道大海和他媳妇儿都不肯搭理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自己喊人去,我家要关门吃饭了。”
村长硬生生憋住了那个‘滚’字,刚才差点就骂出口了。
王富文两口子再一次吃了闭门羹,气得直骂娘。
“老头子,大江也不在家,也没个年轻人搭把手,今晚就要冻死在这儿,我不活了呀,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癞子娘直接地上一躺,哭爹喊娘叫着不活了。
这是她的惯用套路,王富贵可不吃这套,带着一家人躲在厨房吃饭,这热乎的饭多香,他才犯不着出去喝冷风呢,真是生不着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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