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慢了一步。
下一刻,白骨如同活物,在星榆的意志下扭曲变形。
它如利爪般瞬间延长成弯钩,刺入守望者脖颈裸露的真实血肉,强行将其拉回。
骨钩刺入脖颈,鲜血飞溅。
星榆的骨质鼻尖几乎贴上守望者的脸,眼珠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现在,永恒织匠还在保护你吗?”
声音如同坟墓中的低语。
守望者的瞳孔骤缩,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金属双手猛然合拢,狠狠捏向星榆的骨架——
骨骼在巨力下碎裂,如同烟花般四溅。碎片划破空气,在墙上留下道道白痕。
星榆的表情因疼痛而瞬间扭曲,残存的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在一瞬间又重新变得完整,仿佛从未受过伤害。
眼中的狂热丝毫未减。
猛然间,星榆发力,将守望者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刻,整个房间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撼动。
地板龟裂,墙壁剥落,碎石如雨。灰尘和碎片在空中飞舞。
守望者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星榆能感觉到,她正因所预见到的未来而嘲笑。
“哈……哈哈……我还能看到她……在你眼中颤抖的影子。你的命运早已被织匠编织完成!你的反抗不过是在演绎织匠的剧本!”
“……闭嘴。”
砰!
星榆紧扣守望者的头颅,狠狠地砸向地面。守望者的后脑与坚硬的混凝土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鲜血瞬间飞溅,在地上绽开妖艳的红花。
第二次撞击更加凶猛。
地板在巨大的冲击下龟裂,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
守望者的眼神开始涣散,瞳孔如同黑洞般扩大,似乎要吞噬所有的光线。
但她的嘴角却勾起疯狂的笑意,仿佛已经在欣赏只有她能理解的荒诞剧目。
“侍从……会找到你……织匠早已……裁定你的命运……”
砰!
第三次,星榆的力道仿佛要把守望者的头颅嵌入地面。
墙壁因震动而剥落,守望者的金属义体开始失控,电流疯狂跳动,在地板上烙下道道焦黑的伤痕。
星榆俯身,死死掐住守望者的脖子,银白的眼珠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回答我,你的织匠在哪里?!”
守望者艰难地喘息。
鲜血从她的口鼻涌出,她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却毫无恐惧,声音嘶哑却充满疯狂的兴奋:
“五天……”
她咳出一口血沫,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
“五天后……你必死无疑!”
星榆的表情瞬间扭曲,如同被打碎又重组的瓷器。
短剑深深刺入守望者的额头,她用力地拧了一圈,将那些话语永远地埋葬。
鲜血喷涌而出,脑浆和碎片混合在一起,温热粘稠的液体沾满了星榆的手。
地板被一次次撞击砸出狰狞的浅坑,守望者的头颅深深陷入其中,生息断绝。
她的面容已经血肉模糊,但眼中依然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变成了一个永恒的、扭曲的嘲笑。
等到这一切完成,星榆的理智终于稍微恢复。
“莎利……下一次再……”
微弱的呜咽声,让星榆从血中抬起头来。
泪水不停地从织线者的眼中流下。他勉强支起身体,紧握枪支的双手剧烈颤抖,枪口已经对准了星榆。
枪响。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