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纷纷看向了詹徽。
现在内阁的架子才刚搭起来,刚刚开始运转,一个辅臣就被牵扯到了先太子之死的大案当中。
“闭嘴!有冤待会儿再伸!”朱允熥怒拍御案。
“遵旨。”詹徽领命,但还瞪了一眼蒋瓛。
你他娘的这条疯狗,乱咬人!
“殿下,詹徽先任吏部尚书,此寮实乃酷吏也,和先太子一起录今年秋决之重囚,先太子倾向从轻处置,詹徽认为不可,先太子遂与詹徽产生矛盾。
于是,先太子去陛下争论,可陛下说詹徽的做法是对的,先太子说应以仁厚治天下,陛下勃然大怒,对先太子说,俟汝有天下为之!
先太子被陛下之圣怒吓到,回宫之际竟一时失神,失足落入金水河中,被下人救起,但因此一病不起,但是东宫的太监听到先太子遗言。
先太子临死前对允炆殿下说,孤之死,徽为之也,勿忘我仇!此事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这有太监和允炆殿下的供词,殿下一看就知!”
蒋瓛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事儿朱允熥回忆了一下野史,好像还真有这回事,因为朱标不敢说是被朱元璋吓得投河自尽,这个锅只能落到詹徽身上了,后来朱允炆当了皇太孙,真就杀了吏部尚书詹徽。
真假不知。
毕竟野史不管真,只管野。
“我……我……这……”詹徽瞪大了眼睛,自己被吓到,不小心掉河里,也能怪到我身上?
“还有,允炆殿下将此事告知了吕氏,吕氏得知之后,便以此相威胁,逼迫詹徽支持允炆殿下为储君。
因为先太子失足落水,感染风寒,而吕氏野心勃勃,吕氏怕出变故,便勾结太医,让先太子殿下病故。
在有朝中重臣的支持下,允炆殿下以长子身份,和殿下先前卧薪尝胆之艰辛,极有可能会被立为储君。
吕氏想着等未来陛下龙驭宾天,允炆殿下幼主登临大位,吕氏则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把控朝政,牝鸡司晨!”
蒋瓛再度语出惊人。
“什么!”朱允熥噌的一下站起来了。
“臣所言句句属实,因为先太子殿下劳累过度,再加上病体缠身,未来即便是登基,可能也会早逝,而后允炆殿下即位,年纪尚小,恐有外戚专权,所以到时候可能会去母留子,吕氏担心此事,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谋害先太子,等允炆殿下被立为储君,一旦陛下龙驭宾天,吕氏的阴谋就成了。”
蒋瓛叭叭个不停。
“贱妇!勾结朝臣,谋害先太子,企图临朝称制,操控皇帝,祸乱天下,只此一罪,吕氏就该诛九族!”常升冷哼一声道。
朱允熥看向詹徽,“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吕氏有没有与你勾结?”
“殿下,冤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冤枉。”詹徽赶紧跪下。
朱允熥冷哼一声,“来人,詹徽勾结内宫,且参与谋害先太子,虽非主谋,亦是从犯,今罪证确凿,着抄家革职,打入诏狱,明年秋后处决!满门废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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