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靖难?你怕不是疯了!能打赢,才叫奉天靖难,打不赢那就是谋反!再说了,新式大炮是个摆设吗?
别的我就不说了,就单把京城部署的大炮拉咱们封国去,咱们那城墙,挨得住几炮?若再是汤和这等老将领兵呢?
你脑子秀逗了啊,你敢起兵靖难,我相信你一定是我大明第一个削爵除国的藩王,把你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
谋反,自古以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件事情不成功便成仁,我都怕我听到你的计划,回头我也被牵连了。”
朱樉迅速和朱橚拉开了距离。
本王刚刚啥也没听到,以后这家伙谋反,可没跟我密谋嗷。
朱棡点了点头,“暗中使绊子也就算了,敢起兵靖难你是真牛,你比当年的开平王常遇春和中山王徐达都牛!你放心,你被满门抄斩之后,我每到逢年过节,都会给你烧点纸钱的。”
朱橚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我就那么一说,哈哈。”
……
朱棣带着姚广孝来见朱允熥。
把姚广孝带到之后,朱允熥就让朱棣先离开了,自己有事单独跟姚广孝说。
朱棣摸不着头脑,自己当时也查过姚广孝这个人,好像没什么不同啊,怎么朱允熥对他那么重视?
还特意让自己把他带来。
“姚广孝,幼名天禧,字斯道,法名道衍,号逃虚老人,又称独庵老人、懒阁翁,长洲人,对么?”
朱允熥看着面前穿着黑衣的僧人问道。
姚广孝微微一笑,“殿下竟然能知道老衲,老衲惊喜至极。”
“孤还知道,你姚广孝早年出家为僧,通儒、释、道诸家之学,善诗文,当年陛下选高僧侍诸王,为我已故的皇奶奶诵经荐福,你以荐入选,而后随燕王朱棣至北平,住持大庆寿寺,对吧?”朱允熥又道。
闻言,姚广孝有了那么一点点惊讶。
朱允熥现在才十四岁,听说一直被养在东宫,虽然不是傻子,但是文不成武不就,废人一个。
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又怎么会让朱棣把自己从北平带来?
“劳殿下记挂,老衲诚惶诚恐。”
姚广孝双手合十。
朱允熥眼见这家伙一直跟自己打太极,一点也不真诚,不禁无语。
“孤听闻大师善摸骨?不如大师为孤摸骨看看?”朱允熥问道。
姚广孝摇了摇头,“殿下是听的谣言,老衲就是个普通人,不懂什么摸骨,殿下天潢贵胄,正位东宫,至尊至贵,哪里还需要什么摸骨。
“那你星象看得怎么样了呢?你有没有看出你手中那顶白帽子,还需几年才能给我四叔戴上?”
朱允熥看这家伙不接话,直接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这话一出,姚广孝脸色骤然一变。
姚广孝推算过大明国运,皇位不可能在嫡长子这一脉延续下去的,未来问鼎天下的会是燕王朱棣。
但……那是十年后的事情啊,姚广孝也知道,为燕王朱棣戴上那顶白帽子的人是自己。
但,这事儿自己绝没有泄露天机,朱允熥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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