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
刘三吾也都点头示意,挤到前面来的的刘三吾喘着粗气,跪伏在地。
“臣翰林大学士、国子监大祭酒刘三吾,恭请陛下圣躬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三吾喘着粗气行礼道。
姚广孝也跟着挤出来,“臣国师姚广孝,参见陛下,祝愿朕躬康泰,国泰民安。”
朱允熥我微微点头,“都起来吧。”
“谢陛下。”两人谢恩起身退到一旁。
“刘爱卿啊。”朱允熥又叫刘三吾。
“臣在。”刘三吾刚退到一旁,又站了出来。
“昨天你向内阁弹劾佛门诸罪,眼下这情况,你认为当如何?”朱允熥询问道。
“回陛下,臣也本以为佛门向来以慈悲为怀,不应有此等罪恶之事才是,然,臣自得知佛门的一些事情之后,便明察暗访,才知佛门一些地方竟是藏污纳垢之地,违法犯罪之所,但臣相信并非天下诸佛寺皆如此,臣以为不该牵连甚广,陛下素来以仁慈忠孝治国,故此,臣建议先废去佛门如不纳税等一切特权和优待条件,然后就此事把有关人等全部依律问罪,以安民心。”
刘三吾前天晚上那也是跟蒋瓛通过气的,知道计划怎么安排。
刘三吾这话一出,百姓们议论纷纷。
“唉,刘师怎的如此仁慈,依我看,就应该灭佛焚经!亦如当初焚书坑儒一样!”
“没错,所有僧侣全部彻查,有罪者论罪,无罪者还俗,金陵乃天子脚下,尚且发生如此惨绝人寰之事,更何况外地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陛下以仁孝治天下,刘师身为人臣,自当是习得仁孝之道,我心学坦坦荡荡,可不像某些学说,假仁假义假慈悲!”
“仅仅是废去佛门特权哪里够,太仁慈了也不好啊。”
“唉,谁让咱们摊上个仁孝的圣天子呢?上行下效,天子尚且如此,何况刘师?”
一众心学弟子和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觉得刘三吾太仁慈了。
然而,刘三吾说着,还给了姚广孝一个眼神,这时候不是宣扬的更好时候吗?你还傻站在那干啥呢!
姚广孝接收到刘三吾的眼神,也是秒懂。
直接摘去了斗笠,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最新版的大明日报。
“陛下三思!佛门之所作所为,即使臣身为佛门中人,也深恶痛绝,北镇抚司所查之桩桩件件,臣也大为震惊。
故此,臣认为,这些人定当是伪僧,陛下必须要雷厉风行,以正国法,还我佛门一个公道啊,陛下!”
姚广孝跪地高呼。
朱允熥轻咳一声,“国师,你说他们是伪僧?”
“没错,真正的僧人都是如臣一般慈悲为怀,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绝不是此等伪僧这般心狠手辣,惨无人道之徒,陛下如若不信,可以命北镇抚司彻查天下佛门,臣保证这群伪僧只是一群老鼠屎,我等佛门定然不会被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如若跟臣说的不一样,臣此生不再念佛!”
姚广孝一脸正气凛然的跪求。
朱允熥嘴角直抽抽,好家伙,你可真是好家伙啊。
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这句话是你能说出来的?
再说了,你不念佛你也不损失什么啊,你是道家的啊,真的是。
不过姚广孝的话也确实是给了朱允熥一个彻查佛门的理由,姚广孝作为当朝国师,为佛门说话情有可原。
姚广孝此举无疑是把佛门架在火上烤了,高高捧起,定然是重重摔下,到时候,佛门恐怕比眼下这局面更惨。
“陛下,你别听这个妖僧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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