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治安官,说调监控就调监控,医院是你家开的啊?”小护士不屑一顾。
“我要投诉你。”王海芬恶狠狠说道。
“去吧,快去。”小护士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她老爸是副院长,根本不怕。
王海芬攥紧拳头,一脸愤懑。
她觉得这些人都在联合欺负自己,心里是既委屈又生气。
她将这些人的相貌都一一记在心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这件事平息了,自己一定要一一报复回去。
正在这时,朱老六敞着胸口,走到王海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肥婆,是我做的,怎么了?”
瞥了一眼朱老六胸口上的纹身,王海芬没有继续说话。
她是聪明人,聪明人不吃眼前亏,出了这个门老娘就报案,等着秋后算账吧你。
“哼。”
她冷哼一声,就要转身离开。
正在这时,走廊转角处忽然有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人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看到这阵仗,王海芬心知肚明这些记者是冲着江小禾的事情而来,多半是要采访自己。
她心里有点愠怒,表情却并不惊慌。
为首的省报女记者将话筒往她脸上怼,“请问你是王海芬吗?”
王海芬冷冷道:“是的,怎么了?”
女记者举着话筒问道:
“请问你为什么要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认定一个6岁的孩子偷钱呢?”
“无可奉告。”王海芬不想接受采访,冷着脸就要离开。
她不怕采访,只是没有心情。
脸上刚才摔了一跤,影响尊容,不太上镜。
朱老六和小齐立即拦住她的退路。
“别走啊,记者采访,你怎么要走啊。”
“没什么好说的。”王海芬低着头避开镜头,口气异常强硬。
“我们会打上马赛克的。”女记者瞅了瞅她的脸,解释道。
王海芬点点头,“那行吧,正好把一些事解释清楚。”
女记者示意助理打开摄像机,毫不客气的问道:
“事情经过我们都已经了解,3个孩子你独独认为是江小禾偷的钱,作为老师你为什么要根据学生的家境,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王海芬开口解释道:“这件事确实是我武断了,但是我觉得我没有错。”
“至于戴有色眼镜看人,那倒谈不上,我只是根据学生的家庭情况作出一些合乎逻辑的推断罢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难道你与人交往的时候不考量他们的经济情况和受教育程度?”
“银行还给大户开通Vip优先通道呢,你怎么不去问问银行为什么对储户区别对待?”
女记者被呛的哑口无言,不得已又换了个问题:“你是老师唉,你就没想过对学生公平公正吗?”
王海芬不屑道:“你不要故意引导我,我是老师同时也是人,对学生有亲疏区别很正常,难道你不喜欢和高层次人群交朋友,难道更喜欢和素质低的人在一起厮混?”
女记者接着说道:“可是事实证明你是错的,最后真相大白,钱并没有丢失。那么请问发生了这件事,你有想过引咎辞职吗?”
“我从没想过,我一没违法,二没犯错,干嘛要引咎辞职,如果我有错,请让法律审判我,你们没有权利指手画脚。”
王海芬振振有词,将女记者怼的目瞪口呆,将在场的黑社会和失足们震惊的瞠目结舌。
方正打开系统瞅了她一眼,罪恶值38。
果然非常牛逼。
王海芬说完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记者是江姐委托一个朋友找来的,自从女儿跳楼之后她就做了两手打算。
只是没想到王海芬舌绽莲花,自有一套歪理邪说,根本不怕舆论。
徐耀明很快就安排了款项,江姐将众人的钱退了回来,方正心里却不甚满意。
学校的钱属于公共资源,本质是纳税人的钱,凭什么给犯错的人买单。
这不合理。
王海芬犯了这么大的错,却只承担这么轻的处罚,这也不合理。
“不合理的事情必须让系统拨乱反正,或许这正是系统存在的意义吧。”方正暗暗想道。
第二天,天雅论坛上有了关于“6岁女童跳楼”的相关新闻。
事件的完整经过被人扒了出来,包括王海芬的相关采访视频也被人转换成文字发到了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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