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严礼明擦干眼泪,胡乱擦拭了一番身体。
走出卫生间,唯唯诺诺的问道:“矿长,谁找我?”
矿长说:“主席府有人找你。”
严礼明愣了愣,呐呐道:“主席府找我有什么事?”
矿长眼睛一瞪:“我也不知道,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过去。”
矿长将他拉走,粗暴的塞进副驾驶,叮嘱道:“彭主席点名要你过去,你等下给老子放机灵点,要是敢惹彭主席不高兴,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矿长您放心。”
严礼明系上安全带,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坐着两个持枪保卫,心里异常烦闷。
玛德,走到哪里都有守卫跟着,这辈子估计真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车辆启动,严礼明暗暗寻思彭主席为什么要召见自己?
自己现在今非昔比,既没钱也没背景,啥都没有,主席府找自己干啥?
对了才华。
老子还有才华!
严礼明灵光一闪,莫非彭主席看中了我的才华,想让我给他当文书?
自己是汉东大学毕业生,又有多年政府从业经验,精通工商管理,文字功底深厚,擅长溜须拍马。
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就算在棉北我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严礼明一路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靠谱,越想越振奋。
给彭家升当文书虽不如给李伯达当秘书,总比挖矿要好无数倍。
车子开到主席府门口停下,通禀守卫后,一个门房带着严礼明来到会客大厅外等候。
严礼明下意识朝客厅看了一眼,立马畏畏缩缩的低下头。
谨小慎微的犹如奴才等候主子召见。
他心知这鬼地方根本没人权。
惹毛了大人物,挨一顿毒打都算是轻的,严重点小命都保不住。
厅内有两个人坐在太师椅上谈笑风生。
令严礼明疑惑的是,彭主席对另一个人很恭敬,一直以属下自居,仿似对方才是真正的果杆王。
聊了一会,彭主席起身告辞,侍卫让严礼明进去。
严礼明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位大人物召见自己,诚惶诚恐的走进大厅,躬下腰等候指示。
“严大秘书,最近过的怎么样?”太师椅上传来一道声音,听起来非常耳熟。
严礼明疑惑的抬起头,仔细端详了对方一番,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方方总?”
方正笑笑:“眼神还不错。”
严礼明惊讶的差点失神,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方正为什么会出现在主席府?
彭主席为什么以他马首是瞻?
这人为什么在棉北有这么大的势力?
之前方正派人送他过来,他猜到对方在棉北应该关系匪浅。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幕后的果杆王。
对方叫自己过来明显是戏耍自己,换成有骨气的人可能会说,“士可杀不可辱。”
可惜严礼明并不是这种人,他很怕死,又不能吃苦,反而将这次会面看成了一次机会。
他不假思索,跪地求饶:
“方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我回去吧,让我做别的也行,只要不让我挖矿,让我干什么都行。”
方正问:“听说你在清河有三个狐朋狗友非常嚣张,好像是什么土地署赵科长、税务署莫科长、工商署骆科长?”
严礼明点点头,说他这几个朋友都是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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