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火车上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有女贩子一个人到处转悠,她必定会有同伙在接应。
只是女人贩子的同伙到底有多少个人?
藏在哪一节车厢?
这一趟火车又拐了多少个孩子?
这些都是未知的,但已知条件是如果江知栀贸然一出手,其他人贩子绝对收到风声跳车跑路?
所以江知栀不介意陪女人贩子演上这么一出。
我冤大头?我装的!
中年妇女火气冲天,特别想扔下江知栀,她自己带着偷来的孩子赶紧走人。
只是没料到,小婴儿突然悠悠醒来,扯开喉咙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下把中年妇女吓坏了。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见这样一个混蛋玩意儿?!
火车上人这么多,一下子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大家热心肠地看过来,有几个阿姨已经往这边方向走来了。
善良的人在想出门在外,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中年妇女眼神微闪,心急如焚,连声道:“不用不用,我孩子怕生,我哄一会儿就不哭了。”
虽然在场的很多人都习惯了火车上有孩子在哭,但是哭得这么凄惨的还是少见啊!
江知栀人畜无害的脸蛋瞬间涌现出一丝丝的歉意,柔声道:
“不好意思啊婶子,都是我没站稳!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哥的包里有大白兔奶糖,放热水里化了给孩子喝?
我看这孩子估计是饿了,要不然一直哭,也不是办法啊!
而且我还泼了婶子一脸的水,这天说热不热,说冷不冷,万一感冒了多遭罪?
我的行李包有干净的毛巾和外套,婶子跟我去座位擦一擦吧。”
江知栀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的善意。
没办法,为了人设,满嘴的话又是乖巧又是体贴的。
周围的人听见都觉得这姑娘就是善良。
中年妇女一手托住小婴儿的头,一手拍着背,身体左右来回晃了晃:
“不了,我回去自个儿的座位就行,今天这事本来也是怪你,要不是孩子哭得厉害,我指定要你赔。”
重点在赔字,说得又重又气。
江知栀认真地点头,特别上道:“的确是,行叭,我去我哥那里拿钱赔给你如何?”
中年妇女想起来一件事儿,怀疑问:“你和你哥,只有两个人?”
江知栀不解道:“的确只有两个人啊,我和我哥回乡下探亲,婶子怎么了?”
中年妇女放松警惕,可耻的心动了。
她带着疯狂大哭的小婴儿,跟在江知栀身后,一边走一边暗骂。
真是一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笨死了!
既然钱都送上门了,不拿白不拿!
两人很快回到第九车厢。
“哥,我回来了。”
周大维瞪大眼睛,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见到江知栀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不对劲了。
因为江知栀在上车前,已经和他约定好了出现危险的暗号就是快速眨三次眼睛!
一个敢吹,一个敢跟!
而且敢跟的还上钩啦?
周大维大吃一惊,嗓音高了好几个度:“妹子,你又闯祸了?”
“说吧,这一次又是什么事?”
周围热心肠的大婶子围了过来,关心道:
“先别凶呀,我看你妹子都害怕了。”
“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有事好好说。”
“还好吗?我瞧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
周大维一副“对自家妹子已经有了非常清晰认识”的样子,叹气道:“我啥都不会,就会帮她收拾烂摊子。”
车厢一群婶子们:“..........”
这话给她们整不会了,小姑娘到底有多能作?
中年妇女见周围的人和这对兄妹聊得来,估计这对兄妹也不是公安的人,这才放心下来。
江知栀眼中含泪,着急问:“哥,你把我的大白兔奶糖和干净衣服放哪里了?
我怎么找不到?
而且我刚才不小心弄脏婶子的衣服了,做错事情了,不得赔给人家吗?“
周大维也只好随着江知栀的话说下去,“这里的窗户,走廊,行李架和座位底下都有人占着地方休息,我见没地方放,就放在车厢专门放大件货品的位置啊。”
“还不是你天天偷大白兔奶糖吃,把牙齿吃坏了,不然我至于藏起来吗?”
中年妇女到这个时候了,却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了!
更加不愿意去别的地方!
她现在只想要钱,要不是怕自己这张老脸挂不住,她直接上手抢了!
什么大白兔奶糖?
需要给拐来的孩子吃那么好吗?
反正能卖就行!
偏偏襁褓里的小孩不如她愿,一直哭个不停,难道真的饿了?
这些药效太弱了吧?
明明之前的孩子只要一喝进肚子,保管睡个三四天。
江知栀和中年妇女聊了一会儿,总算把人领去放大物件的地方。
周大维走在最前面,中年妇女抱着孩子与江知栀一前一后走,两人的距离很近。
越往前走,人越少了。
中年妇女心头狂跳,第一个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有点慌。
“我不去了,我家那口子不见我回来,肯定急死人。”
江知栀耳朵下意识听起周围的环境。
就是现在!
就是这个时机!
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功夫,一脚踹向中年妇女的膝盖窝,破坏对方的重心往前倒下。
就在这一刹那的时间,双手同时用力抱住中年妇女怀里的小婴儿,快速抢了过来。
“抓住她!别给跑了!”
周大维应了一声:“收到!交给我!”
几乎是同一时间,站在中年妇女前头的周大维迅速转身,顺着江知栀踹人的力度,双手擒住中年妇女的两只手腕,狠狠地往下一压。
中年妇女死命反抗,周大维迅速给了她一个肘击。
中年妇女痛得瘫软在地上,嘴唇被生生咬出了血。
在附近的高个子乘警发现不对劲,急急忙忙跑过来,满脸严肃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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