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剑……”
听到有人叫出来秀水剑的名号,宁子初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久都没听到有人惊叹自己的秀水剑了,上一次还是八年前,若不是答应了自己父母,克吴三技只能针对吴家人施展,宁子初是真想寻遍天下高手,试一试这秀水剑法能否助自己登上秘术高峰。
宁子初注意到刚刚假吴澎涌所在之处尚有丹气残留,而那吴澎勇本尊的腰间又别着一个二八身到老藤葫芦,心中立刻就明白了,这吴澎勇是想以丹术对付自己,企图以剑走偏锋之路,避开自己的克吴三技,于是,宁子初便迈着谨慎的步伐,一点一点靠近吴澎勇。
那吴澎勇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老葫芦,又拔开葫芦塞子,只见那葫芦竟然自己抖了抖葫芦身子,然后从顶端的口部冒出一股深紫色的烟雾,那紫色的烟雾很快就遮住了吴澎勇的身子,紧接着,吴澎勇藏在这股烟雾之下开始朝宁子初奔袭而来,在这一过程中,躲在那团烟雾里的吴澎勇每前进几步就裂出一个带着紫色雾气的分身停留在原地,随着吴澎勇不断变化着他奔袭的路线,他分裂出来的烟雾分身也越来越多,这些烟雾分身们很快就将宁子初给团团包围住。
当宁子初的目光还在紧紧的盯着这些让其眼花缭乱的雾团分身时,其中一个雾团分身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宁子初先发制人,右手立刻挥出迅雷一剑,剑末之上,一道如白虹贯日的剑气直冲半空,一跃而进那股腾空的烟雾分身之中。宁子初的剑气刚一刺入那股烟雾里,那股烟雾便瞬间挥散无余,一穿而过的剑气射入地宫的穹顶上,硬是在穹顶的石壁上劈开了一道裂痕。
就在宁子初剑指半空的同一时间,宁子初感到一阵滚滚杀气直逼自己身后,惹得他后背竖起一片鸡皮疙瘩。
“不对,那是假象,在身后!”
宁子初立刻反应过来,他持剑翻臂于背,以一招苏秦背剑迅速挡下了吴澎勇从其身后偷袭的那一刀。
宁子初即刻转身,怎料那吴澎勇见到宁子初准备对自己出剑还击,又是躲回到了云雾之中,重新绕着宁子初快速移动,留下一个个紫烟云团。随着云团越来越多,吴澎勇不时的从其中一个里随机窜出偷袭宁子初,他的招式刁钻得很,专门对着宁子初目光所及之外挥刀砍刺,虽都是水锋刀法,可吴澎勇的刀法比之他弟弟吴澎坚要之狠辣数倍。
宁子初虽能以剑术将吴澎勇的突袭尽数挡下,但此时已身处被动之势,再这么下去,体力迟早耗尽,如此多的迷雾分身所形成的阵法,眼睛根本来不及全部注意在内。宁子初越打虚汗就越多,很快就浸湿了衣服,就连脚底也不时的打滑。
正当宁子初刚挡下前一秒的偷袭,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股诡异的紫烟迎着宁子初的正脸就是一扑!
紫烟逼得宁子初连连后退,结果已大汗淋漓的双脚使得宁子初瞬间重心不稳,仰头摔了个四脚朝天。紫烟乘胜追击,直扑宁子初的身子,就在紫烟快要吞下宁子初的整个身子之时,宁子初嘴角咧开一笑,然后朝天抛出了他手中的剑,那把青蓝色的剑直冲地宫上空,然后又掉头直下,一下分裂成了三十二把飞剑,每一把飞剑都自寻路线而飞,所过之处,必将那一团团紫烟云雾挨个刺破,一时间,三十二把飞剑在宁子初周围交错纵横的飞过,形成了一个以飞剑高速穿越所叠加编制的球形剑阵。
当其中一把飞剑将漂浮在宁子初身前的紫烟一穿而过时,宁子初立马拍地而起,结果那股被刺破的紫烟竟突然冒出数十道水流做的月牙刀风如乱舞之蝶朝着宁子初所在之处喷涌而出,那一道道弯月牙儿似的刀锋疯狂地朝着宁子初挥砍而来,可宁子初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慌之色,他似乎早有预料,顺着那些凌空乱舞的刀风之气,以猿行术飞跃翻腾,轻松的穿过其中,随后,宁子出勾了勾左右手指,那漫天的飞剑顷刻间,全都调转了脑袋朝下,一道道剑锋如落雨繁星而下,宁子初只是打了个哈欠的功夫,三十二把飞剑便已经将那些水做的月牙儿斩得一干二净。
待到周围杀意全无之后,宁子初再次伸出右手,掌心朝上,飞剑们听话的汇聚到其掌心之中,重新变回了那一把锋藏含光的双脊长剑。
“水锋刀法,蝶舞飞花,够吓人的。”
宁子初自言自语道,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接着说:
“亏你想的出,竟然把刀罡早早藏于丹气之中,那些偷袭都是自动的,若是我主动刺破云团,也随时会得到刀罡的突袭而已,还真是攻也无奈,守也无奈。”
见自己的话无人回应,宁子初挥剑横扫出一道剑气打在了吴澎勇最初躲在云团的位置上,剑气一触碰到地面,地面立马冒出白烟,随后隆起一个大包,大包慢慢变成人形,渐渐显现出吴澎勇的样貌来。
宁子初看了看吴澎勇腰间的葫芦说:
“幻身丹,好手段,加上刚刚的火影丹和紫云杀心丹,你一共使了三颗丹药,你的葫芦里还有多少,够用嘛?”
“放心,够你受的!”
吴澎勇说完,随即拿出自己腰间的葫芦,从葫芦里倒出一枚玫瑰红色的丹药,趁宁子初还没在意,他将那枚丹药当做暗器朝着宁子初就是一扔,那枚丹药在半空中突然加速,直冲宁子初心窝而去,宁子初收剑之后以后后仰下腰,他的下巴与那枚丹药还有不到半寸距离相对而过,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身后传来,那枚丹药将宁子初身后的地面炸出了一个大坑。
吴澎勇没打算给宁子初反应的时间,他迅速从葫芦里倒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丹药丸子攒于手中,然后一边变化着步伐路线,一边朝着宁子初挥洒着各种性能的丹药。
宁子初不断躲避着挥洒如雨的丹药,那些药丸子,有的能原地爆炸,有的可雷劈电闪,还有的飞至半路就炸出一阵狂风袭来,这还不止,吴澎勇撒出的丹药更多的是毒丹,五颜六色的毒素飘洒在地宫之中,宁子初即使已经把猿行术运用到了最快最敏捷的程度,但还是被几抹丹毒烧坏了衣裳和裤子。不过宁子初并没有使用秀水剑,而用是左手唤出了青蓝色的横刀,他一边上下翻腾,一边持刀对着不断朝自己飞来的丹药劈出蝶舞飞花,数十个水做的月牙儿顿时漫天飞舞,把那一枚枚大小各异的丹药一颗不剩的斩成了两半。
吴澎勇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炼制而成的丹药不仅派不上丝毫用场,还被刚刚自己才使过的刀法尽数砍碎,心中顿时是又气又羞。如今的吴家三房已是没了回头路,光宗耀祖就差那临门一脚,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把宁子初这一干人等挡在自己脚下。吴澎勇从葫芦里倒出一枚翠绿色的丹药,犹豫了几秒之后,他拿起这枚丹药,准备塞进自己的嘴里,怎料宁子初不知何时已冲至自己面前,那宁子初趁吴澎勇不注意,右手用剑尖精准挑飞了吴澎勇手指间夹着的丹药,这可把吴澎勇气得满脸通红。
可是吴澎勇还没时间发牢骚,宁子初的剑已经一招一招的朝自己劈来,吴澎勇只好以左手唤出弯刀防身。说着也奇怪,直到与那宁子初靠得如此之近时,吴澎勇才发现,原来宁子初的秀水剑根本就没有剑刃,可这把没有剑刃的长剑上,却始终萦绕这一股忍而不发的剑气。
不仅如此,那宁子初的剑法乱的诡异,看似毫无章法,可每一招,每一势似乎又是早有准备。吴澎勇一时间根本想不明白,这宁子初到底是要干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挥刀愈发的笨重,一开始吴澎勇还以为是自己运用丹术过多,导致体力下降太快,可很快,吴澎勇渐渐便发现,宁子初的无锋之剑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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