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事吧?”年惜月沉默片刻后问道。
“府医说没有大碍,可孟格格却在王爷面前哭诉,说是奴婢和雨竹推了她,才导致她摔了一跤,动了胎气。”
青竹说起这事儿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她当时跪在地上不走,福晋又很烦她,让奴婢们赶他走,奴婢们只是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没想到她却倒地摔了一跤,奴婢敢保证,我们根本没推她,更不知她已有身孕。”
“孟格格在爷面前哭诉,爷虽然没有惩罚奴婢和雨竹,却下令将我们赶出府去,送还回钮祜禄氏一族,以后不许再伺候福晋。”青竹说起这个就忍不住掉眼泪。
她和雨竹可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自幼就伺候福晋,福晋嫁人时,她们和几个小丫鬟、婆子作为陪嫁,一起去了十七爷府。
福晋说她们年纪不小了,想把她们嫁出去,她们二人都不肯,发誓要一辈子伺候福晋,没想到爷居然信了那孟格格的话,要把她们赶走。
没了她们在身边伺候,福晋肯定不习惯。
“娜丹珠答应了?”年惜月问道。
“没有。”青竹连忙摇头:“福晋自是要为我们做主的,更何况此事也不是奴婢们的错,福晋和爷大吵一架,要带我们一起离开。”
“是回京城的十七爷府,还是回娘家?”年惜月连忙问道。
“回十七爷府,福晋不想回娘家,免得让老爷和夫人担心。”青竹也替自家福晋感到难过和憋屈。
“何时出发?”年惜月问道。
“福晋已经命人收拾行装了,最多再过半个时辰就走。”青竹连忙回话。
这个地方,她家福晋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你回去告诉她,我待会儿去送她,换一身衣裳梳了头就过去。”年惜月道。
“是。”青竹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年惜月也没心思用早膳了,将碗里的粥喝完后,去内室更衣了。
“那位孟格格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偏偏十七爷还吃她那一套,倒是苦了十七福晋。”白芷给年惜月梳头的时候,忍不住说道。
“嗯。”年惜月颔首:“倒是个狠人,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娜丹珠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子,看似厉害,其实内心柔软,这孟氏很厉害,对娜丹珠很了解,才会击中其要害。”
说白了,那个女人就是仗着娜丹珠面冷心热,看似凶悍,其实善良,所以才有恃无恐,算计起娜丹珠来了。
年惜月过去的时候,娜丹珠已经带着丫鬟们出府了,门口停放着几辆马车,东西都收拾好了。
“惜月,青竹已经将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你了,我得回去了,若再住在这儿,我怕是要憋屈死,再说了……她竟然为了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要将雨竹和青竹送回我娘家,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她们二人从小在我身边伺候对我忠心耿耿,我待她们也如至亲,绝不会和她们分开。”
两个丫头若是想嫁人,她肯定会成全,但如果有人想强行将她们分开,那就是做梦。
“你不是说京城的府邸住着很压抑吗?你这次来别院,就是想游山玩水,放松放松,何必回去?我若是你,就去自己的陪嫁庄子上住一段日子,既看不到那两人,又能做自己想做之事,岂不快哉?”年惜月笑道。
娜丹珠闻言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好。”
年惜月拉着娜丹珠的手上了马车,压低声音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想一辈子和胤礼划清界限,做一对面上夫妻,还是想像从前一般,恩爱和美?”
娜丹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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