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马车,内部却足够大,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坐着侍奉的太监宫女,姜子清他们才刚上了马车,已经有温度刚好的清茶端到了面前。
路过繁华的京城街道再往北走,便是庄严阴森的巍峨皇宫,红墙绿瓦在夜色里格外寂静。
两个孩子倒真像只是去爷爷家吃晚饭的,一路吃吃喝喝特别轻松。
楚景刃的药效在出发前就发作了,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被野熊搀着下了马车,这么热的天还披着一件白色的挡风斗篷,看起来更加病弱了。
他先下了马车,两个孩子紧跟其后,楚景刃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边轻咳着还一边抬头
看向最后下车的姜子清。
姜子清心领神会,上前去搀住了他,暗暗扣住了他的手腕。
脉象已经虚弱的快要归西了,人也像是飘在半空中,连眼神都晃的厉害,这给哪个大夫看了都得让人准备棺材的地步。
她看着楚景刃,想给他打个眼色,告诉他一切没问题。
谁知道楚景刃就这么暗暗夹着她的手,也不看她,一路带着她穿过玄武门,直奔老皇帝所在的养心殿。
夜幕降临,一家四口站在养心殿外等召见,每吹来一阵微风楚景刃就咳一声,咳到后来后背都弯了,手里帕子似真似假的被咳上了淡红色,又像是怕被人瞧
见,故意藏进了袖口里。
就在这时,养心殿的门开了,老太监笑呵呵的出来请人,楚景刃也终于松开了姜子清的手。
“儿臣,臣妾,拜见父皇。”
姜子清退后半步,跟着楚景刃,带着两个孩子一同给老皇帝跪拜。
坐于最高上首书桌后的老皇帝嗯了一声,才从堆成山中的奏折里抬起头来,不冷不热的说道:“既然病这么重,就免了那些虚礼,喜顺,赐座。”
那宽面笑脸的老太监应声,忙不迭让人端了四张椅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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