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由远及近,楚景刃从侧门进殿,又要给老皇帝行礼。
老皇帝像是猛的换了个人,看着楚景刃的目光里多少带着怜惜;“都病成那样了,就别做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朕知晓你的孝意了。”
是怜惜,也是敲打。
“多谢父皇。”
楚景刃还是规矩的行了礼,还不忘苍白的咳两声,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跟在后面的李太医提着个药箱子,有些迟疑。
老皇帝皱眉,刚刚还和风细雨,猛然间暴跳如雷,一个奏折当着姜子清和楚景刃的面,直直摔到了李太医的脸上!
李太医不敢躲,放下药箱连忙跪了下来,抖如筛糠:“陛下息怒!陛下饶命!
”
“朕养着你们这一帮废物有何用!?”老皇帝气的轻咳了两声,脸上更红了:“朕的小九才二十来岁,昏迷的时候你们查不出病因,现如今醒了你们查不出病因,还敢说无力回天!你们太医院一个个都是光知吃饭的饭桶!”
老皇帝每多说一个字,李太医就多抖一下。
除了磕头,李太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场打骂本来就是为了做给楚景刃看的
楚景刃适时站了起来,对着老皇帝行礼:“父皇息怒,不要为了儿臣气坏了身子,儿臣早知自己行将就木,不过是生死有命而已。”
说着说着,像模像样的又咳了起来,咳的腰都弯了,手里的
巾帕也逐渐被血色浸染。
姜子清也连忙站了起来,给楚景刃顺气。
养心殿一时间只剩下楚景刃的咳声。
老皇帝那苍老的眼里满是心疼,对着楚景刃摆手,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朕这两日会再给你找更好的大夫,你才二十来岁,两小子说你都没空跟他们玩,好好养病,以后日子还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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