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为何事这个时辰出城门?”
姜子清坐在马车里,楚景刃换了一身夜行衣充当车夫,又在凌晨要出城门,看着行迹十分可疑。
楚景刃什么话也没说,只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丢给了门口在质问的侍卫领头。
城门口戒严的厉害,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姜子清有点紧张,坐在车内气息都放缓了。
侍卫领头借着仔细的看了看令牌,又看了几眼蒙着面的楚景刃,立马换成了一副狗腿子笑脸,冲着楚景刃拱手:“原来是四王殿下身边的大人……城里今夜不太平,属下还得例行检查一番,麻烦您稍等。”
说着,人已经上了马车,客气的敲了敲门框才掀开了门帘。
姜子清
长发束成男式髻,穿着一身夜行衣几乎与马车内的昏暗融成一体,越是这样紧迫心虚的时刻,她反倒慵懒懒的靠在车边,冷冷的看了那侍卫领头一眼。
拿的是四王的令牌,最不可能窝藏姜子清那个罪犯,车上又是两个男人,侍卫领头匆匆在车里扫了一眼,放下帘子跳下了马车,大喊让人开城门。
点头哈腰恭送的样子好像四王已经当上了新一任帝王。
马车出了城门便疾驰往北,一直到姜子清听不见外面有人声了,才掀开了门帘问在赶车的楚景刃:“王爷怎么有四王的令牌?”
一块玄铁令牌丢到了姜子清的手里,楚景刃声音融在了凌晨的风里:“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多让人打几块
。”
姜子清一愣,反应过来拿着令牌有点想笑。
是啊,谁能想到,在京城四王的眼皮底下,还有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假冒身份?
而且就算假冒了又如何?侍卫们又没见到他们的脸,又不敢问具体身份,更不敢私自向四王汇报,就算四王之后知晓了有人冒充,也只能查到是两个黑衣男人,联想不到还睡在京中病床上的楚景刃身上。
看样子,楚景刃只是性情冷清禁欲,但并不是不懂变通,相反,他睿智谨慎,权谋心术样样顶尖。若不是身上的毒困扰了他这么多年,又何至于只是个靠战功堆叠起名望的战神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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