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笑容不减,赵妨玉像个福星。
“上回也多亏是她看破了三丫头的诡计。”提起赵妨兰,大夫人的眼神就格外厌恶。“不过一个庶子,连玉丫头的课业都比不过,能当什么大用?”
“为了这样的废物来坑害我儿,还当我正院是泥巴捏的?”
崔妈妈往香炉里添了一些新香:“这些年大夫人不出手,收了性子,她们也是忘记了大夫人的手段。”
“有的人命贱,过不了好日子,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大夫人给她们吃教训,是她们的福气。”
大夫人笑笑,闻着空气中淡淡飘散出的栀子香气,眉眼舒缓。
赵妨玉陪着赵妨锦在花园画画,今天先生休沐,昨日又刚刚下过雨,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出来玩。
“阿锦!”忽然一道女声传来,犹如空谷一声百灵啼叫,婉转欢腾,赵妨锦立时丢开手里的画作,回头和孟言真抱到一处。
两个小姐妹难得见一回,赵妨玉不打扰,识趣的从花园离开。
离开时正看到崔妈妈的行色匆匆从外面回来。
赵妨玉感觉事情不对,立刻回头跟春芍和香药说,想起来有一味香料快用完了,得去找二哥哥帮忙再买一些。
拿上银子,又写了一份购物明细,掐着点儿到了赵知润院子里。
果然哥儿的院子已经闹起来了。
赵知润不在,赵妨玉就坐在他的院子里等他。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隔壁的喧闹,好像还有些“不懂事的字眼。”
很快赵知润回来,赵妨玉趴在石桌上昏昏欲睡,一副对外面发生的事不感兴趣的模样。
“怎么不进去等?”
赵妨玉额前的几缕发丝一飘一飘,越发灵动:“天热,外面凉快些。”
“二哥哥出去有事,我等等也无事,横竖是闲着。”
赵妨玉笑嘻嘻的把单子推过去,赵知润对这事儿熟,也答应的干脆。赵妨玉等他收下东西,才装似不经意的问,他刚才怎么不在那么久。
“晚风吹着舒服,差点都要在二哥哥的桌子上打盹儿了。”
赵知润好笑的敲了敲赵妨玉的脑袋:“也不是大事,就是三弟那边有两个不规矩的丫鬟,已经让处置了。”
赵妨玉嗯了一声,又和赵润之寒暄两句后离开。
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
直觉告诉她,三少爷身边出事的丫鬟,有讲究。
府里的主子都住一起,下人们之间传的流言最多,虽然前院里的事情瞒的死,但架不住香药一家子都是家生子,旁人打听来费劲的事情,对她来说不过是问问邻居而已。
半夜三更,香药值夜,四下无人时,香药才小声跟赵妨玉说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三少爷院子里发落的丫鬟,是张娘子身边出去的,勾着哥儿做了不该做的事,说是身子都虚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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