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棵参天大树底下爬满蛀虫,树倒猢狲散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为了家族长青,孟言真就是不愿,为了亲娘兄弟,也不得不去后宫,给家里留一份后路。
赵妨锦不是一无所知,礼国公府的打算和处境她都知道,她实在心疼她这一位好姐姐,看得出孟言真心里的苦,心疼的抱住孟言真,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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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悠悠,赵妨玉跟着赵妨锦的车回的院子,一路上赵妨锦都有些闷闷不乐,赵妨玉猜到赵妨锦的情绪十有八九来自孟言真,一时间乖巧如鹌鹑。
顺着马车的晃悠,慢慢打起瞌睡。
下车时,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好在春芍力气大,一路把赵妨玉抱回院子里。
等次日起来,赵妨玉连怎么回的院子都不知道,着急忙慌的带着人去请安。
谁知刚出门,就迎上满脸带笑的崔妈妈。
崔妈妈高兴极了,步子都比平常快:“今日且不到大夫人出请安,都去寿安堂,昨儿老太太礼佛回来了。”
赵妨玉立刻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打扮,葱绿的上衫,鹅黄的下裙,珍珠的珠花和耳坠,不出众,但也不算拖后腿。
也就没有再回自己的屋子收拾,跟着崔妈妈就往寿安堂去,一边还在回忆里搜索关于老太太的信息。
原主出生的时候,老太太还在府里,只是老太太更亲近大夫人所处的大姑娘,对其他庶出的女孩儿都淡淡的,哪怕是行事如赵妨薇般玲珑,也不曾打动老太太一颗铁石心肠。
一位很重嫡庶的老太太,恐怕也不大喜欢原主。
赵妨玉打定主意少往前凑,谁知却听崔妈妈下一句说道:“姑娘如今长开了些,和老太太有五分像呢!到时候只管和老太太好生亲热就是。”
赵妨玉捏着帕子的手微微一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巧宗,面上适时的表现出一丝惶恐:“崔妈妈,我从前年纪小,不知道祖母的喜好,这样贸然上去,怕无意间惹了祖母不高兴。”
这不仅是赵妨玉的顾虑,而是整个赵家庶出女孩所有人的顾忌。
崔妈妈不回答赵妨玉的疑问,只笑着说:“姑娘只管安心,您往那儿一站,老太太也是欢喜的,都是赵家的孩子,老太太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赵妨玉点头:“祖母礼佛刚回来,我明日抄写佛经给祖母送去。”
说不到几句话,赵妨玉就在路上遇到了同样急匆匆的赵妨薇和赵妨云,赵妨云看到赵妨玉不客气的哼了一声,嘴巴撇的快要上天,瞧见崔妈妈皱眉,又悻悻的哼一声把头低下去。
赵妨玉不计较,赵妨薇对着崔妈妈和赵妨玉点点头,打过招呼,有人一起,赵妨薇也不急着带赵妨云赶路,反而跟赵妨玉搭话。
“听闻昨日夜里祖母就回来了,只是心疼我们这些小辈,没让人将我们叫起来请安,今日一早收到消息我还有些回不过神呢。”
赵妨玉点头说是,转眼就看到赵妨薇身后跟着的丫鬟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正是一幅卷起来的绣品。
赵妨玉心都碎了,这是什么卷王?不能所有姑娘就她没带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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