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给!”
礼哥儿献宝似的将脖子上挂的一个老大璎珞举起来给赵妨玉看,似乎有些苗疆的样式,银子亮亮的薄薄的,上面还有些繁密的花纹,又有几分上京的味道,点缀了好些精致圆润的宝石。
但依旧是个极好看的长命锁。
礼哥儿一向和赵妨玉玩得好,白嫩的小脸蛋肉鼓鼓,一戳一个小窝,黑葡萄似的眼睛看赵妨玉捏着他的璎珞,还以为赵妨玉是喜欢。
当即就要取下来送给赵妨玉!
逗弄春芍叠翠几个都忍不住笑起来。
尤其是叠翠,还促狭的去隔壁翻出来一对赵妨玉的璎珞项圈儿,当即便要往赵妨玉的脖子上套。
礼哥儿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呜呜哇哇,可爱的不行。
叫赵妨玉忍不住抱着又亲了两口,小家伙也乐的见牙不见眼。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赵妨玉给礼哥儿串了一束兰花项链,戴在他脖子上,香的小家伙走一步就要闭上眼闻一闻,然后陶醉的啊一声。
都得来寻赵妨玉的大夫人都乐的赏了礼哥儿好些小玩意儿。
赵妨玉从软榻上起身福礼,大夫人拿着信,等礼哥儿走后,面色便沉了下来。
“我想在你周围,给十四娘收拾个屋子出来。”
赵妨玉诧异又惊喜:“十四娘要进京了?!”
虽有又觉不对:“是大家一道来的,还是只有十四娘来了?”
大夫人的面色不好看:“只有十四娘一个。”
说着,便将手里的信交给赵妨玉。
从陇西的信件已经送到大夫人手中,只是今次十四娘没有给赵妨玉写信,所以才没有单独的信件给赵妨玉送来。
信是老太爷写的,十四娘意外受伤,脸叫刀子划了,陇西的大夫治不好,所以才送来京城看看有没有名医能治。
“好好的脸,怎么叫划伤了?难道陇西的外族已经入关了?”
否则十四娘怎会被外刀子划伤?
大夫人垂眸,面无表情,身上却又一股凌厉之气,隔着一张茶几,赵妨玉都能感到大夫人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许多事信中不好说,十四娘这几日也就到了,你们一向玩得好,你问一问,她应当也愿意说。”
“你边上的蘸梅庐,我叫人收拾出来,倒是十四娘住在蘸梅庐,你们也好亲近。”
赵妨玉对此并无意见,她和大夫人一样,想的都是这好好的小姑娘怎么脸叫人划伤了?
赵妨玉对陇西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陇西是个民风开化之地,十四娘受伤一事简直匪夷所思!
她可是陇西李氏的嫡系血脉!
谁能在陇西动得了她?
赵妨玉心中担忧,毕竟伤在脸上,别说古人,就是现代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爱俏的十四娘。
对她而言这定然是个沉重的打击,赵妨玉怕就怕十四娘因此一蹶不振,直接抑郁!
赵妨玉已经做好了迎接一个病恹恹哭唧唧小姑娘的准备,谁知十四娘头戴帷帽,一身鲜红骑装,竟是直接骑马入城的!
她在马上对着赵妨玉盈盈一笑,灿如朝阳升空,华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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