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关于三皇子立下赫赫战功的消息不断传来。
贵妃日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后宫之中风头无人能出其右。
燕云殿内,孟言真一身水色襦裙,束出一把纤腰,迎风而立,腰间飘带飞舞,一头乌发松松堆就,不簪环佩,只有一朵新鲜带露的白牡丹,花瓣透着丝丝缕缕的粉。越发显得孟言真明艳娇媚。
兰叶抱着小皇子在一边玩拨浪鼓,看着孟言真一点点窖茉莉花,一如赵妨玉当初的模样。
“陛下这些天常来,叫宫中人都注意些,别叫不该混的东西混了进来。”
孟言真不与贵妃争风头。
她看似不争,其实已然是争了。
三皇子在陇西定然是做了什么事,否则不会立下如此功劳,皇帝却无动于衷。
甚至连一根簪子都不曾赏赐给三皇子生母,就连三皇子留在京中,怀着身孕的正妻,也未曾得过皇帝赏赐的一针一线。
不多时,钱江平通报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孟言真慌忙站起,腮边落下一缕额发,不施脂粉,却有一种谁也比不得的天生丽质。
“陛下金安。”
孟言真柔柔行礼,皇帝笑着牵着她的手入殿,兰叶识趣的抱着小皇子跟在后头。
钱江平四平八稳的守在殿外。
贵妃身边的小柔子过来求见,还未到钱江平面前,就被小全子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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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关于三皇子的论调忽然没了,但有了前些日子的铺垫,百姓对于三皇子的讨论根本不是杨潇翡的及时收手能止住的。
悠悠众口,还有其他皇子母族下场,关于三皇子的言论越来越多,多到仿佛除了三皇子以外,任何皇子都是囊虫废物。
皇帝看着锦衣卫报上来的消息,冷笑两声,猛地将折子砸出去,裴严冷眼看着,不置一词。
赵妨玉对宫中的消息一概不知,一如一位寻常少女,带着十四娘走马观花,拜佛还愿。
“我瞧着你脸上的疤痕好像淡了些。”
赵妨玉捏着十四娘的脸左看右看,认真端详。
大娘子从江南请来的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日日敷药,似乎确实是好了几分。
十四娘早已无所谓脸上的疤痕,想要上手摸一摸,被赵妨玉拦住:“不想好了是不是?哪里能随便摸,万一长坏了怎么办?”
十四娘讨饶道:“好好好,我不碰,你真是比我娘还在乎些。”
赵妨玉笑着打了一下十四娘:“埋汰我?我可要不起你这样不省心的姑娘。”
“哪有为了旁人将自己伤成这样的?”
“再叫我在你屋子里找到酒水,你就等着吧!”
十四娘哼哼唧唧,歪进赵妨玉怀中撒娇,赵妨锦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好啊你们,玩什么呢?”
赵妨锦一身金红色织锦百迭裙,披一件米色绣金线白牡丹的宽袖褙子。
怀里抱着阿巴阿巴伸手要赵妨玉抱的舒姐儿,明眸善睐:“你们俩玩的高兴,可怜了我们舒姐儿,天天在家里喊着要找你们。”
一下地,舒姐儿就等等等往赵妨玉怀里撞,走路还不稳当的小胖墩,愣是给急的都要跑起来了,被人抱起来,两条小胖腿儿还在空中倒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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