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鹤用了香汤木鱼,发丝衣衫都格外精细的打理过,大冬日里,还有闲心露出半片胸脯。
他自成亲后日日练武,身材和其他皇子比起来很是不错,旁人是成亲后便荒废了,他刚开始,正是容色最佳的好时候。
赵妨玉宛如老僧入定,无论周擎鹤用什么手段,眼神如何魅惑,她只作没看见,没听见。
就冲刚才那句话,她就知道周擎鹤今天多半闹些幺蛾子出来,赵妨玉不想周擎鹤得意的那样早,心中默默念诵起清心咒。
赵妨玉巍然不动,该吃吃该喝喝,并不搭话。
周擎鹤眉尾一挑:“夫人为何不敢看我?”
赵妨玉不知为何,脑海中莫名浮现了21世纪的一部经典影视作品。
她就像女儿国里坐立不安的唐僧,眼前有个恨不能勾魂夺魄的周擎鹤。
那眼神似乎带着黏腻,蜜糖一般,很快便让人下不去筷子,仿佛无形的蜜丝将人勾缠住,动弹不得,只能叫他任意施为。
春芍来时正看见悬壁靠在柱子上一下一下拿自己的额头轻轻往柱子上撞,饭后转头就告诉了赵妨玉。
赵妨玉放下筷子没好气的白了周擎鹤一眼:“无妨,这是受了不白之冤呢。”
她要是悬壁她都得哭一场。
周擎鹤充耳不闻,春芍感觉受到室内的融融春意,不由笑着退出去站到悬壁另一边的柱子旁。
赵妨玉墨玉般的眼眸一动,脑海里蓦然想起王阁老。
“王阁老的家事,你可知道?”
周擎鹤支着下颌,眼眸含情,仿佛陷阱一般,等着她主动跳过去。
赵妨玉下午才见识过男人的丑恶嘴脸,晚间便被周擎鹤迷得七荤八素。
周擎鹤实乃大梁第一男祸水!
如玉一般的指节不知何时落在赵妨玉的耳畔,替她理了理鬓边没收拢的碎发。
指尖热的过分,仿佛带火一般,将赵妨玉脑海里所有竞正经的想法烧的一干二净,另有一股不知名的火焰,烧上眼角眉梢。
周擎鹤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两根手指夹住赵妨玉的耳垂,细细端详:“夫人今日的耳坠子……当真好看。”
这说的似乎不是耳坠子……或者不只是耳坠子。
周擎鹤眸光缱绻,温柔如水,赵妨玉觉得自己已经被困住一半了。
她迫切的想要挣脱出来,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夫人怎么脸红了?”
男人的手指落在赵妨玉的脸颊上,周擎鹤的脸忽而靠近,再近一些,两人便要贴面。
“是地笼太热了?”
赵妨玉鬼使神差的摇头,周擎鹤端起自己那边温着的一杯暖酒,缓缓喂到赵妨玉唇边。
“那就好,我还当夫人是羞了呢。”
赵妨玉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因为周擎鹤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过界。
但那杯酒,仿佛是什么甘霖琼浆,无声无息便泼灭了那点火星子。
周擎鹤见好就收,只手不放松,仍旧勾缠着赵妨玉的一只手把玩。
“今日夫人见的宋家蠢货,是男人中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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