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抵达司吾城的聂政,子旭等人得到了杨仑遇害的消息。子旭听说挚友被敌人杀害,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聂政见状急忙把他摇醒:“子旭,你醒醒!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要振作起来,抓紧时间消灭叛军,这样才能给杨仑报仇啊!”栾浚抹着眼泪说:“子旭老兄,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庆父的!”
“杨仑!你走了,兄弟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醒过来的子旭说着就要拔刀自刎,聂政和栾浚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拦住了冲动的子旭。“子旭,你不要犯傻好不好!你死了还怎么给他报仇啊!”聂政斥责道,“你们说得对,一定要尽快消灭那些叛军!不报此仇,我子旭誓不为人!”子旭平复心情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与此同时,李宵阳听说庆父烧死了杨仑和当地的将士们,怒不可遏的他当即拍案而起:“庆父,寡人要亲自取下你的脑袋!来人!召集曲阜城里所有的部队,寡人现在就御驾亲征!”曹刿在一旁劝说道:“大王,您冷静啊!聂政和子旭他们已经快要抵达东海城了,前线有他们在就够了,您没必要以身犯险啊!”
“不行!庆父悖逆我国先祖,联合外敌攻打祖国,杀害同胞,此等罪行实在是人神共怒,天地不容!寡人这次说什么也要亲自在祖陵前斩了他,绝不能让他死在其他人手里,那样太便宜他了!”过了一会,李宵阳便亲自带着八千鲁军从曲阜出发,急速前往东海城。
聂政等人来到东海城下,只见叛军已经修复了东海城的城墙,但明显没有之前的城墙坚固。根据探子的报告,在城中居住的大多数都是叛军的人,但也有少数被叛军劫来的百姓。子旭正要下令攻城,聂政却拦住了他:“我刚才收到了曹刿的通知,大王率军御驾亲征,很快就要赶到这里了。等他们来了,我们再发起进攻也不迟。”
“大王,您来了。”栾浚看到李宵阳率军赶来,连忙上前迎接。“聂政,子旭,你们两个先下令攻城。破城之后,寡人要亲自抓住庆父!”鲁军发起了进攻,投石车抛出无数巨石,巨石带着劲风砸向城墙,不一会就轰塌了一大片。
庆父听到外面的巨响,赶忙走出他的豪宅,看到西段城墙倒了一大片,庆父急忙喊来吕午:“你看看,鲁军这么快就来啦!你之前不是说他们不会来的吗?!”吕午拱手道:“公子莫慌,我来对付这些敌人!”
吕午带着叛军出城与鲁军交战,古语云:“哀兵必胜”,鲁军上下都怀着为杨仑和死去的战友们复仇的怒火,个个都在奋勇杀敌,毫不退缩。而叛军的硫磺和热油早就用完了,没了倚仗的他们就好像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样无力。再加上鲁军突然袭击,更是打的他们不知所措。雪上加霜的是,叛军的数量也远远不如鲁军主力,吕午就算武功再高强,也架不住众多鲁军的围攻。支撑不住的叛军渐渐感到畏惧,他们退回城里,打算带着庆父向北撤退,逃回莒国去搬救兵。
吕午扛起了庆父:“公子,我们撑不住了,快走吧!”谁知庆父奋力挣扎起来:“不行!我们还没有输,怎么能轻言放弃呢?”就在这时,李宵阳带着聂政和子旭狂奔着从后面追了过来,吕午吓得赶紧抛下庆父,独自一人逃走了。
叛军被打的落花流水,大部分被歼灭,少部分被俘虏。李宵阳命令聂政出城去追逃跑的吕午,随后带着子旭来到庆父面前。子旭看着眼前这个害死自己挚友的仇人,不由得怒火中烧,他拔出宝剑就要朝着庆父砍去。
李宵阳拦住了子旭:“寡人要亲自在祖陵前把他斩首,好让先祖们亲眼见证这个败类的下场!”庆父被人五花大绑着带上马车,成功平定叛乱的鲁军,在李宵阳的带领下踏上了返回曲阜的路途。
走到半路时,疲惫不堪的聂政追上了大部队,他垂头丧气地说道:“那个家伙太狡猾了,我好不容易在盐城那边追上他,谁知他居然随手抢了一个路人的马,然后骑着马一溜烟跑进莒国境内了!唉,差一点就能抓到他啦!”李宵阳拍了拍聂政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没关系,抓不到就抓不到吧。”
回到曲阜后,李宵阳带着庆父来到鲁国祖陵,季友和叔牙两兄弟也来了。几个兄弟难得聚在一起,却不是把酒言欢,而是生离死别!此情此景难免会让人产生悲伤的情绪,季友和叔牙望着即将被处死的庆父,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宵阳带着兄弟们穿过偌大的陵园,径直走到周公旦的墓前,他拔出了大刀,随后平静地询问庆父:“大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死到临头的庆父终于流下了眼泪:“我庆父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你们三个啊!唉,我当初实在不该鬼迷心窍,不该相信齐国人的鬼话!罢了,现在后悔也没用啦!二弟,你杀了我吧,下手痛快点!”
“庆父,我们…来生再做兄弟吧!愿你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再见了,大哥!!”李宵阳哭着将庆父斩于周公旦墓前,随后他命人搬来祭祀用的贡品,和季友,叔牙一起祭拜了先祖的在天之灵。完成了所有的仪式之后,三兄弟沉默着离开了祖陵,李宵阳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仿佛看到先祖们微笑着向他投来认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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