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玉嘻嘻笑,坚决不肯承认,这是吃瓜人的自觉。
只是盯着水溶的双眼亮晶晶的,满含期盼。
“省亲之事,从前并无惯例。”水溶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也颇有些耐人寻味儿。
“那天宫中也有宴会,虽说只是家宴,并不如大年夜那般盛大,但宫妃也都是全部要出席的……”
说到这里,林岚玉心中便已经基本笃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了。
“那归家能够待的时长呢?”
水溶这次是真的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些归内廷负责。”
他先前也不关心这些啊。
听到水溶说他也不知道,林岚玉有些淡淡的失落。
不过不要紧,反正都是看贾家的热闹,事前还是事后,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区别啦~
知道有热闹可以看,林岚玉表示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
瞧见林岚玉一蹦一跳,欢欢喜喜的离开,水溶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博古架上那对跟自己的书房格格不入的泥娃娃身上,沉寂了一会儿,忽而轻笑。
“鸣金。”
“王爷有何吩咐。”一直守在门外的鸣金应声而来。
水溶从桌案下抽出一封信,交给鸣金。“暗中派人送到卫文清手上。切记,不要让军中及两边王府上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鸣金闻言微微诧异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属下这就去办。”
水溶手下养的人手自然不止鸣金和枕戈二人。
甚至因着先北静王匆匆离世,他手上从前培养的人手,如今也都留在北疆中的北静王府上,在为水溶效力。
只是水溶对这些自己父王留下来的人手,显然并不如对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信赖。
亦或者说,他对当年自己父王战死之事,始终耿耿于怀,存有几分疑虑。
是而即便那些人在过去这些年都表现的很好,不遗余力的扶持他,甚至若非因为有这些人的帮扶,当初水溶小小年纪,根本就不可能在短短三年多的时间里,就成功将镇北军掌握在手上。
但……
水溶自嘲的笑了笑。
也许他当真也沾染了几分皇家血脉的底色吧。
在某些事情上,总是一贯的多疑。
不过想到当初母妃才刚生产不久,就有人能潜入北静王府,将妹妹偷走,害得母妃郁郁而终……
那些种种,水溶并不觉得自己多疑有什么问题。
他甚至只恨当初自己年岁太小,能做到的太少。
如今他羽翼已然丰满,京中这些人却仍旧只拿他当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看待,甚至是轻视。
他自然不会主动站出来展露自己的獠牙。
如他妹妹从前初入贾家时候那般,在自身底气不足的时候,只能靠虚张声势扯大旗来保护自己,是一种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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