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点头,然后拿手机打了很久的字,终于,在一个红灯变绿之后,递到拉斐尔的手上。
拉斐尔本来没想她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已经准备好,看一堆无用的解释和求情了。
但本来靠着椅背坐的拉斐尔,在迅速浏览过第一页后,弯曲的背脊微微直起,眉头也轻拧。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她还倒回头去,看每一个步骤是否是合理,发现理论上都是可行的。
终于,拉斐尔开口:“刚刚我们开会,你一直在听?”
唐观棋当然点头。
拉斐尔眉头未松:“你确定股份代持这件事合理?袁真还有老婆和孩子,他们应该才是更亲密的继承人,袁真不会轻易签代持协议的。”
唐观棋从拉斐尔手中接过手机:“老婆孩子都有意躲,现在在香港和大陆都已经查无此人,那就可以认定,他们死了,失踪了,袁真剩下的亲人,就只有这个正在读大学的弟弟。”
她的用词决绝果断,拉斐尔即刻明白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袁真老婆带着孩子跑了,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个弟弟?”
唐观棋坦诚:“不然为什么袁真要送他去读商学院,刚刚我听见董事说他在伦敦商学院读书。”
拉斐尔思忖着。
她未想过代持这件事,袁真是老狐狸没错,但袁真的弟弟未必。
如果袁真的弟弟对袁真加以诱惑,说要把袁真搞出来,袁真放一部分权给弟弟,不是没有可能性。
只要袁真弟弟敢代持,敢做法人,他们就有把握把袁真弟弟套牢。
唐观棋写:“袁真现在在牢里,不可能也不忧心自己的资产,任凭资产在外随波逐流,您猜他最可能寄希望于哪个最值得信任的人身上?”
片刻后,拉斐尔不得不承认:“方法太粗糙,还有点犯法擦边,但也许可行。”
袁真的弟弟才大学一年级,正当好骗的年纪。
方法糙没问题,这个方法也太糙了。
但的确是因为太糙,他们没有想过这个方法。
尤其是她把后续写得很清楚。
这个方法就是纯骗。
拉斐尔倒是起了好奇心:“应生教你的?”
她摇头。
拉斐尔轻嗤:“哦,那就是本身就狡猾。”
但肉眼可见,拉斐尔周身气氛轻松了。
唐观棋试探:“那我还滚吗?”
“这个方法你去执行,如果执行成功就可以,执行不成功一样收拾东西走人。”拉斐尔笑着,却没有给她轻易过关的意思,甚至再提高难度。
唐观棋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
拉斐尔无语笑了声:“过程费用全部报销。”
这个小财迷。
回到天使基金,瑞贝卡正在临时开辟出来的地质工程办公室里抓头写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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