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婆婆是有说过的,婆婆说她的孙女很聪明,擅棋,漂亮,厨艺手工样样都好,胆子还很大。
婆婆没有骗人,是真的。
像是被种下锚点,有某一刻突然实现,有难以置信的宿命感。
随意的一句话,却包含他会看见的动容场景。
他缓慢轻喃:“婆婆有说过。”
她依然托着脸看他,眼神温柔。
应铎握着筷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心动。
—
袁轲到香港的第二天,就得知公司的客户目前通通在倒逼公司,高管们把他请到公司的会议室。
给他看客户的资料和这段时间威胁解约、中止合同的录音、监控视频。
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律师函,处处都在抓着公司没有法人代表,目前是属于违规状态这一点,想破坏合约。
但产品都已经全部生产完成,生产投入也已经成了一大笔支出,甚至有部分还是和银行暂时借贷运转,等着卖出去回收款项的。
如果不卖出去,货砸在手里,贷款也还不上,迟早破产。
新能源产业瞬息万变,都不需要过一年半载,可能一两个月产品迭代,这批货就落后于时代,再找谁都不会买账了。
袁轲才知道,原来公司真的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
难怪会找到他。
大家都觉得他是唯一一个能取得袁真信任,让袁真转让股份给他代持的人。
毕竟是亲弟弟。
是袁真目前唯一能找得到的亲人了。
袁轲不确定袁真是否愿意将股份和法人代表身份转让给他。
但公司的人说已经预约了探监,也准备了律师,准备让他去见一见袁真。
他有些紧张。
而袁轲准备去见袁真的这一天。
应铎却淡然,在中环的大平层和几个合作伙伴见面。
管家还在偷偷记录客人信息,准备等他们走了之后,让办公室的人来检查一遍是否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落下。
唐观棋从学校回家,累了一个上午改论文,还差点被常年在港大流窜的野猪学长袭击,牺牲一个热狗面包喂猪。
在电梯里听楼下的住户讨论,说顶楼倒数第四层的女明星搬走了。
那个曾经说过她是被包养的学生妹的女明星。
本来毫无精神的她忽然若有所思。
回到家,管家就提醒她,家里有几位客人,和先生在书房聊天。
唐观棋还蛮好奇,他怎么带人回家。
她毫不害怕地推开书房的门,以一个女主人姿态出现,一群事业有成的男人坐在书房茶桌前谈事,说话声一停。
应铎抬头,看见她走过来,把燃了一半的烟摁在烟灰缸里面。
他旁边的人察言观色,也纷纷也跟着把烟熄掉。
一群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乖乖灭烟。
在书房的佣人见状,也立马去打开阳台的落地门窗,让烟味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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