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来贴自己,应铎心都变得像雾气一样软。
也许妹妹仔对结婚也有盼望。
唐观棋想起自己在s给他的备注,是中西区有钱老头。
没想到不仅有钱,还是个撒币老头。
他抱着她,满心餍足,她柔软的身体似乎可以填满他身体的缝隙。
唐观棋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略坐在洗手台上都能感觉到有东西抵在腿侧,他还抱她抱得好紧,他是幸福了,她有点难挨。
过了好久,他才低声同她说:
“你要去天使私募,现在过去,收盘前应该能回家?”
她点头。
应铎把她抱出浴室,他自己又进去,不等他出来,唐观棋已经跑了,连门禁卡都忘记拿。
进天使私募大门的时候,都是发消息托瑞贝卡下来刷卡的,潦草到铅笔都还插在她的丸子头上,说着“你终于回来了。”
上了楼,拉斐尔正在会议室接待客户,但给她布置了任务,放了厚厚一叠材料在她桌上。
边看边等,拉斐尔终于让人叫她进去。
拉斐尔像是一夜没睡一样,眼下有重重黑眼圈,连粉底液都遮不住:“听说袁真把法定代表人的身份给袁轲了。”
“但光有法定代表人的身份还不够,要袁真愿意出让股份,这个难度远高于出让法定代表人身份。”拉斐尔再问。
唐观棋只道:“您之前有想过袁轲能从袁真手里接过法人代表身份吗?”
拉斐尔略沉默,当然没有。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么去做,能拿走法定代表人身份都是出乎意料的。
毕竟袁真和袁轲的关系遥远又陌生,时好时坏。
唐观棋不完全肯定,但会争取:“再给我点时间。”
拉斐尔淡声:“我已经安排好后面的事。”
无疑是说明她本来就想让唐观棋做下去。
唐观棋露出浅浅笑意。
下了班,她看手机,DF的收盘价已经到了六十美元。
她心知肚明些什么。
车等着红灯,停在路边的空隙间。
她看见小孩跑到玩具店门口,指着橱窗里的黑色汽车模型,嗲声嗲气:“妈咪,给我买部车仔好不好?”
年轻妈妈态度强硬:“屋企(家里)已经有好多车了,还买?”
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要,我就要!我没有这个颜色的车车。”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影响市容又丢脸,那个妈咪站了一会儿,终于无奈:“起来,买给你。”
那个穿短袖短裤的小男孩立刻爬起来,抱着妈妈的腿,像抓住了大摆锤的承轴一样,亦步亦趋进了玩具店。
唐观棋想起应铎玩的那个游戏里,许愿能许到最好的道具就是一辆玩具车。
她看向橱窗里的玩具车。
临近傍晚,唐观棋回到寿臣山。
别墅一片森林景象,自从她住进来之后,管家有意无意增加了很多绿植,之前只是疏密相间,现在整栋别墅像是置身山野一样,绿意盎然。
她问管家应铎回家没有。
管家笑脸相迎:“已经回来了,在书房。”
唐观棋提着一个礼物盒,穿着高跟鞋走向书房,轻轻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克制的:“进。”
唐观棋推门进入,应铎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后,正在看电脑屏幕,旁边碟子里还是她做的饼干。
唐观棋感觉有点好笑。
难为他从中环带回寿臣山。
高跟鞋踏入书房木地板的声音,优雅又从容,很强的女性信号侵入,应铎第一次在自己书房听见这个声音。
她提着一面透明的礼物盒,从透明窗清晰可见里面的玩具车,轻轻放在应铎的桌面上。
指了指小车,又做出一个双掌托着空气平移的动作,像给他什么东西。
(这个玩具车礼物是给你的。)
应铎略微惊讶。
她还比划:“我看别的男孩子都有,多多当然也要有。”
她每次叫他多多,都把手指圈成圈圈,还比两次,莫名让人感觉可爱。
应铎的视线落到礼物盒上。
那辆车仔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辆汽车模型,巴博斯的,他甚至有这辆车的实体。
但这一刻,他深知他需要这辆小车。
他确切地知道自己童年时需要什么。
书房的黄昏是突然被记忆侵入一般。
唐观棋有意问:“多多,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应铎的喉咙有些滞涩,但轻声应她:“好。”
唐观棋把礼物盒推到他面前,示意要他亲手拆礼物。
应铎看着那个盒子,手伸到丝带上的时候,感觉像穿越回某个黄昏。
二十年前想拆到的礼物盒,一直到他二十八岁才拆开。
应铎动作很慢,像是想把这一刻永远留存在记忆里。
握着一条丝带,抽开蝴蝶结,启封礼物盒的盖子,像启封一个蛋糕一样。
里面那辆汽车模型光亮漆黑,精致到像是缩小三十倍,坐进去就能开,每个承轴每道车胎纹路都生动。
他轻轻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却没有去推推拉拉它,让它动起来,只是看着它。
唐观棋伸手去点了点车屁股后面的按钮,示意他这个地方可以启动。
应铎只是伸出长指碰了碰,指尖抵在按钮上,却没有用力。
她把车放在地面上,摁了启动按钮,小车冲着一个方向跑去,发出模仿跑车发动机的声音,撞到桌角一直怼在那里不走。
纤白的手从礼物盒里拿出遥控器,开始左右调控。
书房很大,书房的露台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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