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敢来!”
“任店与白矾楼,多年交好,东京七十二大酒楼,更是守望相助这许多年,大娘子以为,小人如今为任店后厨之首,为着些与自个无关的过往,会将自个的责任都忘了么?”
东京城,白矾楼,某院落内,
柳程丝毫都不客气明摆着是不给面子,端坐于上首轻抿了口茶水的女子眉目上挑,明显不屑的态势却也因着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也泄露几分不自在。
一直坐定于身侧一言不发的李师师心底不免鄙夷。中宫那位主子,为着恶心彭家兄弟吃里爬外,将从前这冯氏稍加变了些脸面便敢往白矾楼处送,想起这数日白矾楼的风言风语,李师师面上也是多了几分耐人寻味,“我这地儿到底不是大娘子该久留,后院那头阿玉已是拾掇了些好物,是我要与阿妹的,病了这许多日如今总算见好,都说病去如抽丝,阿妹可得好生调养一番。”
“姑娘既是有话要与柳厨说,我便先回了。”干脆利落起身就走的人明摆着是有几分落荒而逃,李师师嗤笑一声,瞧着身侧几乎是头低到地底下的柳程也是笑容越发大,“烂泥扶不上不下墙的贱人,便是换了身份也改不得骨子里的下作。不过程哥儿今日这一番下来,想来日后,这个蠢物也不会上赶着寻麻烦。”
“二东家今日来,一直未见到。”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郑眉如何能咽下过去那口恶气。禁军那头娘娘给安置了差事,二东家这日后,大抵都不会踏足白矾楼这地儿了。不过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商户地界,如何能与官军之地比肩?旁的不说,任店处那朱山,不就是将两个小子都尽数安置了么?”面前的人依旧默不作声,李师师也是满面兴味,“怎么,柳厨竟是还不知晓么?那朱家二小子,如今也是领了文书的官职,虽是不若寻常兵士,却也是前途非凡!”
“阿姐如今越发口无遮拦,这还未有影子的事儿如何能”
“李姑娘既然如此说,自然有李姑娘的缘由。”
任店,流云居处
提溜着食盒入内的孙二娘明显是有些气喘吁吁,越发圆润的面庞只瞧一眼便瞧得出这段日子颇是舒心。看着还是有些凝重的徒弟,孙二娘也是没好气将手中的物什也尽数塞到柳程手中,“两个小子前程都不赖,难不成对任店处还有坏处不成?程哥儿,你如今也糊涂了不成?”
“哥儿思虑不错,老二那小子,我已是让他回来了。”
“阿兄?”
“今日有贵客至,张大掌柜要老夫转告姑娘,那些小的如今虽有了些模样门道,任店处的脸面却都还是仰仗姑娘,时候也不早,姑娘且去那些小的所在地儿再去瞧瞧,任店处如今,出不得差错。”
“总管这是何意?为何今日后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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