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西明摆着是挑衅,一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可柳程却也迳自让出一条道,“二东家想要的好物,柳程已准备妥当,今日这些二东家拿了回去,日后,自然不会再有折腾。”
深夜,任店,
只留一盏烛火的泥灶房内,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的清楚明白,单手支撑着额头不住点头的柳程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比起从前在任店内里忙碌的模样,倒也是,别有一番模样。
“殿下折腾了这许多,远道而来却是今日才现身,任店处本就在朝廷监控之下,殿下是真以为,官家是泥塑的性子,这般好说话不成?”
“怪道如今那白矾楼处说起任店,总说个个都是伶牙俐齿,有柳厨这等个中好手领事的,自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泰然于柳程身边落座,金兀术的面上难掩笑意,四目相对,看着柳程越发是要吃人的目光也是眉头挑起,“白矾楼那些小子,如何都做不出柳厨的手艺,那杨楼和旁处这数日明里暗里与本王处也送了些劳神子好物,眼见着是好可真到了嘴里倒还不如南边新开的那些地儿。”眼见柳程一派无动于衷,金兀术的笑也尽数消失,“本王此来不过是为着几口吃食,便是赵官家知晓又如何,当日未曾有宋一朝,便是在百年前大唐治下,也从未拒绝过外来好吃食客。”
“小人已是将王爷心爱的一众吃食安置妥当,若王爷不弃,便往任店处住下。”
“本王本就这般想,今日柳厨开了口,自然是好。明日一早本王便要吃着混沌就鱼汤,还有今日那吃着又鲜又辣的鱼脯,明日一早,本王就要见着!”
“金国这位主子大费周章来东京地界,看着倒当真是为了口吃嘴。”
任店,某厢房内
想起方才从后首厢房内亲眼所见一片狼藉,张氏到底忍不住开口便是嘟囔,“都说那北地蛮子凶残,可喔见着这为倒是丁点都不”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掌柜如今好日子过的时辰长了,是忘了从前的教训了不成?”
“孙二娘,你这老妇当真以为老娘不”
“师傅所言未有错。”
“程哥儿,你怎么”
“朱山总管在外头寻您许多时了,师傅,后厨那头有些事儿,柳程也须得和您商议。且随徒儿一道去,莫要误了事。”
“……”
“旁观者清,孙二娘和柳程师徒俩心里都很明镜似的,倒是师妹如今你太过得意忘形,任店处如今被人算计了还要帮着人数钱,当真是愚不可及!”
仿若从天而降的吴永满面难掩不易,张氏的面色已是全变了,“师兄,你到底”
“你想知晓的,有明白人会与你说个分明,师妹,你太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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