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围绕着柳程自动形成了包围圈态势的众人皆是不约而同盯着柳程手中动作,只瞧着他用十分白面揉搜成剂,一斤白面切作十几块,放在水里,等面性发得十分满时便开始逐块揪拽,下到汤里煮熟。那面片揪拽得颇宽又薄,方才到了水中便已成势,待到手中一切完备他又用芝麻酱、杏仁酱、咸笋干、酱瓜、糟茄、姜丝、腌韭、黄瓜丝等做浇头尽数淋在上头,待到一切完备又将早是煎好的肉做辅,虽眼见着只是一碗面片,可喷香的滋味却也是让人只一眼便忍不住想咽口水。待到这手中主食准备完毕,只瞧着柳程又将早是片好的鲈鱼片用盐浸渍好后,小心翼翼用布把它包起来,待到让水源散尽后将一众好物都散放在盘中,紧接着便是只瞧见他用香柔花、叶相隔,切细,和鲈鱼片拌匀后便开始下油锅小心翼翼煎炸,喷香的滋味很快散开来,便是彭西自认这许多年在白矾楼见惯好物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程哥儿,今日这好物给我等也多做几份,你今次来,好歹也让我等”
“今日白矾楼处小人瞧着河鲜颇多,那鳜鱼做成莲房鱼包也颇有意趣。二东家若答应,柳程今日一并做了,贵人吃着,定也有趣味。”
“柳厨都这般说了,白矾楼处今日若拒绝,驳回的可不只是任店一处。”
“阿兄?”
“那莲花鱼包我等也只有听闻,当日周大厨在时也曾经做过,只是吃着倒是丁点都不如寻常菜色,柳厨今日,可莫要让我等失望。”
“是。”
柳程方才应声,彭东一挥手,李二毛和周果子便是亲自拎着满满一水桶的鳜鱼便是上来,柳程也是干脆利落就上前开始亲自处置,只瞧着他将那许多鳜鱼接二连三取下鱼肉又小心翼翼刮出鱼茸,待到安置妥当了又加乐盐、蛋清搅拌上劲;待到安置妥当,李二毛又颇是有眼色将早是收拾好的菱角和莲子都拿了上来,一众人只瞧着柳程自顾自把菱角和莲子剁碎,待到融入鱼茸后又装进口袋;把鱼茸挤入模具莲蓬洞中,一切都安置妥当了方才将一众物什放到蒸锅上,不过才一瞬,便是扑鼻的香味嚷众人皆知都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
彭懂的面上笑容越发大,目光却是落到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周果子面上,周果子如何瞧不出彭东未曾说出口的意思,“今日早市处,是白矾楼有错在先,方才小子已是命人奖些许好物都往任店处送去,日后,定不会出现持独食的差错。”
“做生意,本就讲究先来后到,今日是任店处有耽搁,倒也不必如此。”
“柳厨这般说,是真不打算,原谅我白矾楼处无心之失?”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蠢事,不该出现在彭大掌柜这等精明人头上,若果真传出去,怕是白矾楼处以东京第一大酒楼仗势欺人的名头,是如何都摘不掉。”
“张大掌柜。”
“东宫处来传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昨儿个对你的手艺念念不忘,要你入宫侍奉几日。”目光扫过面色迥异的众人,最后落到彭氏兄弟面上,张氏的面上也难掩轻蔑,“我任店处后厨主事的,可不是人人开口都能使唤,彭大掌柜这般欺人太甚,便是程哥儿老实不在意,老妇为任店大掌柜,却少不得说两句。”
“张大掌柜这话,说的不错。”
“这位,便是从宫中出来的阿诗姑娘罢。”
“师师阿姐总说,任店处吃食,东京是独一份,小女今日有口福,自是感念。”目光扫过已然是摆了一桌子的好物,来者,笑容也越发大,“我那处已安置妥当,张大掌柜若不嫌弃,与小女先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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