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这兄弟两个,都是一脉相承的自作聪明,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那些主子们,才敢用。”
“孙二娘!”
“大掌柜的若以为自个比那彭家兄弟俩多有不同,倒也是错了。”
丝毫不客气给了张氏一眼,孙二娘却也是泰然往柳程身边坐定,“为师忙活这许久,你小子且自去给为师做一份爱吃的早饭,对了大掌柜若无事,也留下,陪老妇一道吃!”
“·········”
“…将生姜、葱白择净,切细备用。大米淘净,放入锅中,加清水适量煮粥,待熟时调入葱白、姜末等,再煮一、二沸即成,如今天气越发寒凉,多食这生姜粥能祛风散寒,年岁大了多食是好事,还有这七宝五味粥,如今也是吃着正好,先将莲子去衣去心放入碗中加热水浸没,再放入蒸笼,用旺火蒸约1小时,蒸熟取出备用,然后将桂圆去掉皮、核,只要肉;将栗子剥掉壳及衣。待到一切安置妥当了在锅内放入适量的水,然后把秫米、红小豆、花生米、小红枣洗干净倒入锅内煮,待煮成半熟时,再将大米、黄小米、粘黄米、糯米洗干净倒入锅内一起煮,待锅开后,再用微火煮。将粥煮熬到七八成熟时,把蒸熟的莲子倒入粥内搅拌均匀,开锅后再煮一会移下火来,些许撒些蜜饵便足够。佐食的小菜还是以前番腌渍的一众物什为主,今日这粥食便足够,旁得物什,和从前一样便是。”
任店,后厨
方才到门前便是听闻柳程这不高不低的声响。来者,金兀术的面上也颇多玩味,倒是身后的下属已忍不住要上前,可还未等他出手原本还是紧闭的门便是开了来,“如今正是早饭时辰,王爷且先用了早饭,待到午饭时分,小子定不会让贵客失望。”
“今日早市处的闲话,方才本王可是听了个全,柳厨如今用心,当真是让小王对任店处,越发舍不得。”
“若果真如此,王爷长居东京处,岂不是皆大欢喜?”
“马大人这般说,倒也有理。只是本王到底舍不得自家所在,宋人古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个的狗窝,虽说的难听了些,却也是话糙理不糙。”跟前的人面色也是难看至极,金兀术却也是立刻恍然大悟般变了脸,“对不住了赵大人,本王倒是忘了,你的家人,如今都不在了。”
“王爷千金之躯,在后厨这等污糟地儿,传出去,怕也是有损两国威严,且与下臣一道出来才是正理!”
阴沉着脸的赵良嗣一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架势,看的金兀术属实是心中越发畅快。
从善如流出了后厨这地界,入目所及还在和柳厨吩咐的老东西,心中也越发鄙夷。
只知晓欺软怕硬的辽国余孽,如今连自个家都被偷了还这般无脑,真以为自个比柳程这小子高贵么?
这厢金兀术的心思,柳程自不会知晓,默默受了那赵良嗣一番训诫,他到底也是一声不吭便往内里而去,早已是听闻这外间动静的小子们面上皆难掩不安,倒是柳程已自顾自开始到灶台边开始忙活,不多时将安置好的粥食和小菜一并装入食盒中也是默默便往外走。外间,早已是等候多时的孙二娘面色丝毫未改,倒是原本还在她身侧的张氏已然是不见了身影,默默将食盒中的物什都在孙二娘跟前放置,柳程也是默默收拾好所有转身便是欲走,倒是孙二娘一把将他拉扯住,“程哥儿,你与为师一道用早饭,那贵人处,自有大掌柜的安顿。”眼见着无动于衷的柳程,孙二娘也是轻笑,“为师让你坐便坐,怎么,如今为师的话都没用了么?”
“姨母明知晓哥哥老实还这般作弄人,当真也是欺负老实人!”
“二柱,是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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