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初一边想着当初自己设想的那些不靠谱的条件,一边在他的资料
身体强壮,打勾!壮而不肥,打勾!匪里匪气,嗯,也有点吧,刚刚他骂人的那狠劲有股子兵痞那味了!
气宇轩昂,昂昂之鹤,鹤骨松姿,姿容绝佳……通通打勾!
佳偶天成,这个暂定,只她一个人说的也不算!
成熟稳重,重情重义,义胆忠肝,一点问题都没有!就冲着他跑了那么多省市,连偏远不通车的山沟沟里也没放过,将他所有记下的地址都拜访了一遍。
哪怕之前不相熟,但凡给他留了地址,相互嘱托过身后事的兄弟,他都一一去确认了,并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将人家过的不好的孩子领回来养着,她就要竖起大拇指承一声够义气,是爷们!
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至于甘为牛马,马上干活,活色生香……这些个玩笑话,也没啥要考虑的必要了!
她本来是不打算离开哈市的,可芳儿有了宝贝,去那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有些不放心!
而且宁姐夫接手的这个项目很重要,也很困难,她想帮帮忙,有空间的搜索功能进展能快很多。
药早一天研发出来,就能早救一些人!
对于那个男人她是挺有好感,可没有深接触过,都不了解,远不到非君不嫁的程度。
但如果能互相合作一下,对双方都有好处吧!
至少他的人品是信得过的,先做个挂名的未婚妻,挡一挡各路桃花和媒人,别的等他从战场上回来相处相处再说吧!
当然,她也不会白占他的便宜,出些钱,出点力都行,只当是为烈士后代尽点绵薄之力了。
打定了主意,她也不再犹豫。
在心里琢磨着明儿要说些什么,一遍一遍模拟着他的反应和她的应对。
第2天一大早,林冬初就请了假,来到她们单位的招待所门口。
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徘徊了很久,想着她两个小姐妹的勇气和壮举。
才给自己打好了气,鼓足了劲,做好了各种心理建设,敲响了他的房门。
难得多喝了几杯的允诺此时已经清醒,虽然昨晚聊的很晚,此时还带着宿醉的头疼。
可早已习惯的生物钟,还是准时的将他叫醒了。
以为是宁致远来送说好的早饭,可一打开门,却见到了昨天那位小姑娘。
昨儿就见她忙前忙后的帮着做饭,听说是致远的小姨子。
怎么让一小丫头来给他送饭?这不合规矩吧!
允诺心里盘算着,脸上却没露出什么表情,直到看见她两手空空,才有些诧异的挑挑眉,“同志,你有事?”
“啊?那个,允,允诺同志。你,你好。
我是宁致远的同事,昨天有在他家见过的,你还记得吧?”林冬初有些紧张的左右瞧了瞧,那模样就好像是什么地下工作者在接头。
允诺有些奇怪她的举动,但这些年他各种事也遇到了不少。
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抬手揉了揉眉,他都这把年龄了,这种事怎么还不见减少?
他直挺挺的站着,将门堵得死死的,心下了然,却不动声色的道,“当然记得,昨儿麻烦你帮着带路,还辛苦的准备了那么多菜,那个,是致远让你带什么话吗?这臭小子,太不靠谱了,我这就去他家找他算账。”
林冬初咬了一下下嘴唇,看得清他的态度,可她不想后退,又咬了一下上嘴唇道,“那个同志,是我有点事,能方便进去和你谈谈吗?”
允诺低下头和她对视,见她紧张的将嘴唇咬出了血痕都没避让他的眼神,心下叹了口气,让开了身子。
示意她可以进来,却没有关上房门。
林冬初看了一眼收拾得很整齐的床铺,和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屋子里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坐下,只是往屋里走了几步,远离了门口低头说道,“
抱歉,我知道这么过来打扰你很冒昧,
因为昨天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就冒昧来找你,实在太失礼了,但是我想请你先静下心来听听我的理由。
我说这些不是想和你做什么交易,我只是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那个,有没有可能互相帮助一下!。”
林冬初见他没理会自己,自顾自的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上,微微垂着眼睛,一手支在窗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搭在椅背上。
那无形的压力叫林冬初觉得回到了上辈子,刚开始工作打错了款子,被大领导叫到办公室,也没挨骂,只是静静罚她站了五分钟,才叮嘱她以后做事认真点,那感觉还真是度秒如年……
听见林冬初停下话头,他也没有发问,仿佛对这个互相帮助指的是什么一点不好奇,也不关心。
林冬初只好接着一个人唱独角戏,“我现在年龄还小,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你知道科研成果很耗时间,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柴米油盐上,我觉得像宁姐姐那般专心事业就很好。
而这种念头大家不会理解的,工会的姐姐们就经常找我谈话,也让我觉得很为难。
昨儿无意见听见你和宁姐姐的谈话,知道你也有这方面的困扰,就想,要不我们互相帮助一下。
我想,我需要一个未婚夫挡在前面帮我解决压力,而你也需要一个未婚妻做借口不是吗?
当然我也会尽力帮你的忙,比如帮你照顾孩子,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处理一些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这些话林冬初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了,可说出来了,还是磕磕绊绊的。
允诺依旧没有抬眸,所以林冬初在他身上瞧不见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他听完了这些才慢慢的开口,“宁姐不是为了科研才不结婚,是因为她想结婚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了。所以你不用和她做比较。”
心里对这个荒唐又可笑的提议是不耐烦的,想将人立马打发出去。
可见到她紧张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又觉得自己直接把人赶出去有些过了。
她比自己家的大丫头也大不了几岁,还是个小孩子呢!想法冲动偏激一些也可以理解。
孩子嘛!还是要好好教,想着那个吵着不要上学了,要跟她一起上战场的那个叫人头疼的丫头。
允诺抬头正视了她,认真的教育道,“小丫头,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吗?
红颜枯骨皆虚妄,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所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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