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久酥递过一个铜板。
货郎喜滋滋地离开了,并且答应会对地址保密,其实他们做这一行的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送货就送货。
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的,“诶!多谢姑娘。”
久酥将软绵的被褥铺上,放上枕头,很是满意,随后,抱起两匹布,朝江家走去,离得很近,拐个弯就到了。
“混蛋!你放开我!”
“别这么生疏嘛,你兄长在我家当下人,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把他打死!”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
她仔细一听,好像是在说江璟,那两人应该是钱俊杰和江念吟,她顺着声音快步走去。
江念吟正被钱俊杰堵在死胡同里。
钱俊杰挑起她的下巴,脸上露出贪婪,“长得可真美啊,做我小妾,今晚…不,现在,我们就入洞房,好不好?”
“混蛋…”江念吟含泪,绝望地闭上眼睛,这一刻,她想咬舌自尽。
牙齿咬住舌头,疼痛传遍,意识清醒了些许。
但她死了,兄长会为她报仇,本就是流民,一点小错都会被放大,何况,父母更会崩溃。
她记得,记得一句话。
只要活着,什么苦难都能忍。
钱俊杰笑容变得猥琐,“你骂我混蛋,我越兴…唔…”突然,双眼一瞪,不等转身,身体就瘫软了下去。
身后,久酥拿着布匹狠狠地打在他的后脖颈上。
她学医的,这造不成死亡,短暂性昏迷而已,朝受到惊吓的江家姑娘伸出手,“来。”
声音温柔,仿佛一道光置在她的身上。
江念吟只觉腿都瘫软了,她紧紧握住久酥的手,根据记忆,这似乎是兄长带回来的女子。
她呼吸颤抖,小声道:“谢谢。”
吱呀—
江母打开门,看到来人,不免诧异,“久姑娘?”她目光落在身后衣衫凌乱的女儿身上,忙将门关上。
她心脏砰砰乱跳,看着女儿扑进怀里。
“吟儿,谁欺负你了?”
江念吟哭道:“钱俊杰。”
今个儿,去给老板娘送绣好的手帕,平常不出门,没想到就碰上了那混蛋。
江母痛恨,真想豁出去跟他拼命,但悲惨的命运,让她止步,她带着女儿跪在地上。
“久姑娘,您的恩情,无以为报。”
“快起来。”久酥将两人扶起道,“举手之劳,对了,这两匹布是感谢‘借被褥’,要不然,我就冻感冒了。”
秋风瑟瑟,最令人着风寒了。
江母摆手,忙拒绝道。
“不不不,一床被褥才是举手之劳,你救了吟儿,救了我们全家的命,我给你当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晚辈的一番心意,过冬了,裁剪几件新衣过冬吧。”久酥转身将布匹放在台阶上,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晌午。
江璟背柴回来吃饭,看到母亲和妹妹抱在一起哭,他皱起眉头,上前便听到钱俊杰干的混蛋事。
母女两人也发现了江璟。
江璟握拳,眼底满是冷意,“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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