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自己的手,“酥儿,咱快去见兆儿。”
心里有太多话,想对儿子说,她要说久酥多么好,要不是久酥,她就死了,这一辈子,他们陈家都不能对不起久酥。
陈村长看着一家人都进了屋,他微微叹气。
陈玲花问:“爹,久酥都等一年了,等回来一个负心汉?让她怎么活啊。”
“嘘。”陈村长赶紧拉过女儿,躲到一边,“让将军听到,要打你板子了,这事啊,以后别提,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能做的,只有把这事儿咽到肚子里,不要刺激久酥就够了。”
他们能如何?
做不了陈兆的主啊。
陈玲花叹气,烦躁地缠着手帕,望向屋里,希望能看到什么,但周围都是士兵,根本没法靠近。
“爹,你说久酥还和离吗?”
“自己男人成了将军,这是多么高兴的事,怎么可能和离?”陈村长嘱咐道,“久酥想和离的事情,千万别跟陈兆说,知道吗?”
“……”
堂屋里,本不宽敞的空间,摆放了长长的桌子,坐满了人,包括陵城的大小官员。
有几个熟悉的人,久酥认得。
比如,钱老爷和绿荷,邱老板等人,她抬眸,目光落在主位上,陈兆穿着青衣,束冠而坐,与记忆里相比,眼睛里透露着杀气,想必这是在战场里练出来的。
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姑娘。
两人相依,情深浓重。
久酥明白村长为何欲言又止了,功成名就,抱得美人归,这确实是第四喜。
吕氏眼眶红红。
“兆儿…”
陈兆起身,跑过去跪在地上,磕头道:“娘,孩儿不孝,孩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吕氏扶起他。
陈兆诧异,他伸手在娘的眼前晃了晃,“您的眼睛好了?”
“对!”吕氏拉着陈兆,含泪笑道,“多亏了酥儿,把我的眼睛给治好了,要不然,我一辈子都是瞎老婆子。”
听此,陈兆转身,打量着这位发妻,他心中有愧。
“久酥,谢谢你,一年没见,你还好吗?”
“挺好的。”久酥道。
彼时,白衣女子款款走来,她笑着,满脸诚挚地问。
“夫君,这位就是你在村里娶的妻子吗?可真好看啊,落雪见过姐姐。”
郑柔儿嘲讽道:“白小姐,您真是高看久酥了,她就是一个乡下女子,粗俗不堪,哪儿有您好看啊,您可是老将军的女儿,身份尊贵,久酥,你还不赶快给白小姐磕头见礼?把正妻之位让出来,当个妾都便宜你了。”
白落雪愤然,回头呵斥。
“住嘴!谁允许你这么对姐姐说话的?姐姐在村里等着夫君,本就孤独寂寞,我日日陪伴夫君,已然心中有愧,正妻之位,永远是姐姐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