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雪尴尬地将发丝掖到耳后,低下头不停眨眼,屈膝求情。
“姐姐,芳菲从小就跟我,与我亲如姐妹,她是太担心我才出言不逊,您宽宏大量,就原谅她吧。”
“好的。”久酥点头,便离开了厨房。
吕氏想来做饭,陈兆不让。
他撸起袖子,看着别扭的两人,无奈笑道:“我来下厨,落雪,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菜吧?你们去屋里等着吧。”
龙涎香飘满堂屋。
犄角旮旯里堆砌着礼物。
久酥看向一旁坐着的吕氏,轻笑道:“娘,我想吃你做的豆角炒肉了。”
“诶!我去给你做。”吕氏高兴地起身去厨房。
白落雪提着茶壶,动作优雅地沏茶,此刻,久酥想,这应该是大家闺秀的礼节,看着真让人赏心悦目。
“姐姐,请喝茶。”
久酥回神。
端起茶杯,看着上面的茶叶,轻笑一声。
“白小姐,你不用总是特意想一些蠢办法,让外人觉得我在欺负你,我会跟陈兆和离的,和平点不好吗?”
白落雪嘴角勾起,缓缓抬头,原本温柔的神情,被冰冷和狠毒取代。
她紧紧握着瓷杯,热茶的温度传到手上,有些疼,可没有心疼,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久酥,我好讨厌你,明明你只是个乡下女人,见识短浅,粗俗不堪,看到夫君成了将军,看到我的身份如此尊贵,却如此不在乎,似乎视金钱和地位如粪土,明明你应该像一只野狗一样,来跪舔本小姐。”
久酥都能看到白落雪身后的火气。
“白小姐,难道你不想让我跟陈兆和离吗?”
“当然想,哪有女人愿意共享丈夫?”白落雪坐下,用手帕轻拭额头上的汗水,平复着心情,“不过,你现在不能和离,我要让陈兆怨恨上你,讨厌上你,才能和离。”
久酥暗骂,有病吧?
白落雪露出得意的笑容:“你是他的妻子,夫君本就对你充满愧疚,要是就这么轻易和离了,他的心和人有一半还是属于你的,夫君要彻底属于我。”
原来如此。
本以为能跟她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但从前两件事来看,不可能善了了。
香味传来,母子两人端着菜缓缓走来。
却不知,白落雪什么时候已经身在身后了。
哐!
茶壶砸在身上,白落雪衣裙湿了一大片,她委屈地抬头,“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茶水这么烫,你别生气,我马上就给你去准备凉茶。”
“……”久酥觉得好累,她只想安安静静活着,就这么难吗?
陈兆放下手中的盘子,扶起白落雪。
“芳菲,你站着干什么?是死人吗?”他像是吃了火药,“久酥,你为何如此无理取闹了?落雪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干端茶这样的粗活呢?”
“奴婢该死。”芳菲跑出去,端来凉茶。
片刻,久酥抢过她手中的茶壶,打开茶盖,目光落在白落雪身上,猛地泼去。
陈兆慌忙挡住,“久酥,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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