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俊杰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你咽的下这口气?”
“这口气,你不是最清楚吗?”江璟抬起头,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钱俊杰心里发慌,声音沙哑道,“我只是个流犯,忍辱负重,都是我最好的结果。”
钱俊杰松开他,想起之前在钱府做的事情,心情沉闷道。
“抱歉。”
他们钱家对上回命堂,都没有胜算,更何况是江璟呢?
突然,杜沉沉也来了。
他道:“我会爬墙。”
久酥眼睛一亮,她拿出烟花弹,塞到江璟手里,安排道:“杜公子和江璟翻墙进去,查探伯父的位置,如果在里面,给我们一个信号,我便跟钱公子去报官,你们在伯父身边守着。”
四人一合计,觉得可行。
很快,两人就在后院的柴房里找到了江今游,江璟看着父亲被绑难受的样子,握紧拳头,差点没忍住就冲进去,幸好想到久酥的计划。
他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今晚帮他的几个人。
“走。”
咕咕咕。
院墙里传来鸟叫,久酥和钱俊杰抓紧朝官府里跑,路上遇到了常伯和蔻梢他们,她嘱咐道:“蔻梢回去告诉伯母找到了,常伯,麻烦你带人在附近看好路,别让他们转移。”
钱俊杰问:“这可是个狗官。”
“狗官也是官,强龙难压地头蛇。”久酥淡淡道,“说到底,这也是狗县令的地盘,到时候,你就施压,我就pua。”
“pua是什么意思?”他问。
久酥嘴角勾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衙役皱眉,今天来的人咋这么多,看到久酥和钱俊杰,也不敢造次,一个是前将军夫人,一个是钱家的公子,他赔笑道:“这、县令已经睡下了。”
“我们有重要的事情。”久酥塞了几个铜板,从古至今,有钱能使鬼推磨。
衙役不太好办,思索了几下,还是转身去叫县令了。
很快,就出来了,他叹了口气说:“我挨了一耳光,不过,幸好县令同意见你们了。”
“……”久酥又递过去三个铜板,“辛苦小哥了,这点钱你拿去喝酒吧。”
衙役高兴地放行,还亲自指了方向,那态度比见了亲爹娘还亲。
张县令迷迷糊糊,看到眼前的一锭银子,顿时清醒了,他美滋滋地接过,看到来人,笑道:“两位贵客,来就来吧,带什么银子。”
久酥诉说了原委。
“我们已经找到人在回命堂了,就请县令大人陪民女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一声不吭绑人。”
“这…”张县令兴致恹恹地放下银两,他尴尬一笑,“实不相瞒,本官真怕这回春堂背后的势力,久姑娘,你跟陈将军认识,你都不如去找陈将军。”
久酥说:“已经和离了,再找就是贱了。”
钱俊杰双手环胸,他语气不好地问:“张县令,大家还说你是个好官,难道你也欺软怕硬,见事就躲?我让我母亲问问盛京的官,是不是这样当县令的。”
母亲的娘家可是很厉害的。
张县令忙站起身,让钱俊杰坐在木椅上,“哎呦,我的小祖宗诶,只是回命堂的东家实在厉害,我真的不敢去,要不然我去做个说客,让他们把那流犯放了,给他道个歉,赔个银子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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