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抱着一大堆东西,愣了神,随后,笑道:“阿酥,你是百宝箱吧?”
少年的背影穿过暗处,一直往前跑,背靠着墙,望着来时路,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坚定,摆脱流犯的身份,立足乱世,需要磨难。
顿时,他察觉到手上有什么东西。
摊开一看,是银票。
他喃喃道:“还真的养我?”
——
翌日,久酥起了个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一趟铺子,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去回命堂了。
篓明一出门就碰上了她。
他心虚一笑,“久姑娘,你来看病?”
久酥眼睛里流露出哀怨,江璟的离走,也算在篓明身上了。
“呵,找你们夺命堂看病?还有人敢去?害人匪浅,甚至还害人性命。”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里是回命堂!”篓明脸色一变,注意到路人嫌弃的眼光,“小心我告你诽谤!”
久酥冷笑:“你敢说,江家那场大火,跟你没关系?你背后的主子是昌王吧,你敢以你后代子孙发誓,你不是来针对江家的吗?”
篓明后背泛起冷意,他呵斥道:“荒唐!”
“那你发誓啊。”
“我凭什么发誓?”
他快速钻进马车里,落荒而逃。
路人大着胆子问:“这位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其实我也有怀疑,这几天,地面都潮湿,就停了一会儿雨,江澈家里就着火了,这也太巧了。”
久酥模棱两可道。
“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之前江伯父在回命堂差点被治死,前几天又被强行带到这里,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她离开闹市,她知道,不一会儿,这股风就会吹遍宿明县。
夜里,吃过晚饭。
紫檀看着穿上夜行衣的人,着实吓了一跳,“小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久酥蒙好面。
“我去找篓明。”
“小姐,奴婢也去。”紫檀要来了一身夜行衣,僵硬地穿上,跟在小姐的身后出了府。
回命堂后院。
篓明喝完酒搂着美妾正在睡觉。
久酥递过去一个投影手电筒,小声嘱咐道:“把光线照到我的身上,记着,不要被人发现。”
紫檀点头,躲在树后,手电筒的光线,一直跟着小姐。
屋里暧昧声,此起彼伏。
“老爷,不要嘛,妾身快累死了。”女人脸色羞红,用手推着男人。
“这才刚开始就累了,我要你干什么?不愿意就滚!”篓明心情极其不好,看着身下的女人,不满地训斥,只见女人不再说话,只是瞪大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他皱起眉头,扬手给了一巴掌。
“贱人,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睡你,是给你脸了!”
女人捂着脸,回神委屈道:“老爷,妾身没有嫌弃您,是、是窗外有人,您看那影子,怎么这么可怕?”
篓明回头,果然看到投射进来,透露着怒气的影子,奇了怪了,他还是第一次从影子身上感受到情绪,他松开女人,穿上衣服。
推开门,雨水扑面而来。
“谁在外面!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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