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陈兆大步流星走着,把女人放在马车里,见她没事,嘱咐了几句,便站在府前,等着江璟出来,他警告道:“远离久酥,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江璟淡淡道:“你没资格替阿酥赶我走。”
陈兆挡住他的去路,眼睛里的嫉妒快要溢出来了,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优越感,仰头刺激道:“你不会忘了吧,久酥是我曾经的妻子,我们家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她只是一时生气,又觉得好玩,总过一天,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须臾,在他以为江璟无话可说时。
江璟盯着他,眼睛里浮现愠怒,手紧紧拢起。
“背叛之人,有什么资格提旧情?”
“呵,你们这对狗男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我不是好东西,久酥更不守妇道!”陈兆呼吸急促,他深觉男人三期四期,并无问题,为何一个个都说他背叛久酥?他着急地胡乱道。
江璟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
“我与她相识时,确实产生过情绪,但她说,要先处理跟你的事情,要不然,是对我不负责,对她不负责,对这段感情不负责。
陈兆,这辈子,你都不会体会到什么是爱情。”
马车里,白落雪极为紧张,怕两人打起来,江璟只是个流犯,不仅要卑躬屈膝,还要提防陈兆的暗箭,她掀开车帷,目光直勾勾看着江璟,忍着恶心,语气温柔道。
“夫君,天要下大雨,我们快些回家吧。”
在陈兆转身那刻,她立马收回深情的思念神情。
陈兆捕捉到了一丝异常,钻进马车,皱眉问:“你刚才是在看江璟吗?”
“啊?”白落雪放在肚子上的手一顿,紧张地说,“我一直在看你啊,我看江璟干什么?他一个流犯有什么好看的?”
丘府。
管家领着江璟去了后院。
江璟看到坐在高位上的人,双手抱拳跪在地上,“罪民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徐祁淮收起折扇,看向曾经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已然被抹去了棱角,变得更为沉重,“江璟,我们好久不见了,我真是怀念曾经与你一起谈论大事的日子啊。”
江璟毕恭毕敬地坐在太子指着的位置,“多谢殿下挂念。”
徐祁淮望向他,又想起时霜。
“江璟,你遇到了一个好女人,她为了能恢复你的身份,竟然暴露本钱,她有细盐啊。”
江璟瞳孔微颤,听阿酥提过,但没想到已经让太子上奏给皇上了,他低估了阿酥对他的感情,所做的一切远远地超过他,他轻抿嘴唇,“罪民不会辜负她的。”
听此,徐祁淮笑了。
他来可不是看两人秀恩爱的,“前几日,我跟你父亲聊了几句,依旧被他的才学折服,若是父皇能赦免你们就好了,届时,你考个状元,给他们看看。”
江璟作揖,“罪民不会辜负太子的期望。”
徐祁淮深吸一口气,他拿出陵城的地图,铺在桌上,说起来这里的要事。
“我的人寻到昌王私自练兵、锻造武器的蛛丝马迹,就在陵城,这里地势险要,但不易察觉,我来,就是想找到昌王的秘密基地。”
“罪民在宿明县生活这么久,从未听说过。”江璟皱眉,私自练兵,昌王这是想夺兵权、夺皇位造反啊,恐怕不能善了,一旦起兵,那陵城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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