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头的事情做完,诸伏景光才看到隔壁行动小组整组一撸到底受罚的通告,之前消息被封锁,中层整个被下了封口令,直到事情彻底平息,高层才允许中层往下透露处罚通告。
联想到鹤川悠夏当时风轻云淡的样子,诸伏景光敢确定她一定知道全情,并且这里面一定有她的手笔,而且因为琴酒的事情,整个中层全部被敲打一遍,可以说整个组织都听到了动静。
“田纳西的事情……”
“没有田纳西。”
“什么?”诸伏景光一愣。
“从现在开始,没有田纳西了。”鹤川悠夏手中的打火机叮一声冒出火花,她抬眼看向愣住的男人,歪头,“明白了吗?”
随着代号成员的死亡,要么有后代继承,就像朗姆那样,要么就是等待下一位成员分配,总之不会因为老一辈死亡而保留。
诸伏景光看着眼神冰冷的鹤川悠夏,他应该去回答明白,或者是知道了,很简单的几个字,但他说不出口。
“为什么?”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你的手笔,又有多少,还有你跟琴酒又做了什么,以及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有很多问题,但是最后只化为了为什么,也许在问自己,也许在问鹤川悠夏。
“田纳西是他自找的。”收起打火机,鹤川悠夏倚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表情平淡,“我这个人比较记仇,不喜欢被人踩着上位当炮灰。”
“可是田纳西小组的人未必是知情的。”这种连带责让诸伏景光不太理解,在组织里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就连搭档之间也未必见得交好,田纳西搞事直接连带整个小组被整,牵连太广。
“你真以为田纳西做到这种份上,他的人会不知情吗?他真的一点马脚都没被发现吗?”鹤川悠夏简直要被逗笑了,倒不是觉得诸伏景光天真,而是觉得自己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让他见识的太少,基层斗争激烈是明面,中层代号朝上就是暗地里的硝烟,只要上来的人就没有能独善其身的。
诸伏景光目前就是个基层代号成员,知道的消息有闭塞,他也不知道中层之间是利益共同体,这也确实怪不得他。
像他们这种走到中层的家伙们可太重视自己手中的权力了,尤其是决策层,你不斗那就是别人的踏脚石,但是斗了也不会上升到高层,聪明的会选择维持现状,抓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像那种抱着不实际幻想的家伙,就田纳西那种,已经将斗争放到明面,甚至已经惹到高层,就算高层真的不在意,其他人也不会坐视不管,这么大个潜在威胁放在身边,任谁都坐不住。
这家伙今天敢弄琴酒,明天就能拿自己当绊脚石!
在权力面前,大家可是出奇一致的团结,也可以说是——排外。
“绿川晋,这是领导层之间的斗争,站错队也是会死的。”
“那我呢?现在算什么?”诸伏景光一直都知道代号成员之间的差距很大,这一年多他拿到了代号,拼命想要爬到高位,现在看来,他的消息从开始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鹤川悠夏思索了一下,答非所问:“有上进心是好事。”
他的上进心能够让他在组织迅速站稳脚步,也容易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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