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鹤川悠夏今天二十了。
“啪”——
“苏格兰!”降谷零震惊的看向那个身影。
诸伏景光低着头,在背光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微颤,掌心发烫。
鹤川悠夏被打偏了头,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张嘴用舌头舔了下嘴角,口腔里还有铁锈的味道。
“你这是干什么。”降谷零拉开诸伏景光,蹲下身查看鹤川悠夏被打的侧脸,现在已经红肿,“不是说好了要好好说话,动手干什么。”
但一转头,他看到幼驯染那双失望又愤怒的眼睛。
“二十岁?二十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诸伏景光失望的看着鹤川悠夏,“你口口声声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干了什么!”
“田纳西怎么死的,琴酒怎么进的惩戒室,你又是在医院躺了多久,这么快就忘了吗!”
他知道鹤川悠夏有气,但他没想到已经挨了一次刀的鹤川悠夏会明知故犯,就算死掉的男人没有代号,只是个基层,但她已经被盯上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是她送给那些人的一把索命的尖刀!
“你们高层的事情我们基层是没有插手的资格,那我们的命不是命吗!你输了就输了,有琴酒护着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我们呢?”
鹤川悠夏不是自己,她手底下还有基层人员,她一旦出事,他们这些基层代号没有人保全的情况下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他和zero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
她的自作主张到时候是他们买单!
同样也气鹤川悠夏的不争气,以前他还能看到她在黑暗中挣扎求生,现在她却和黑暗共沉沦,他们想拉她出沼泽,可她自己放弃了自己。
诸伏景光声音平稳,但在场的两人依然能感受到他言语中蕴含的怒气。
“我只是疯,不是傻。”鹤川悠夏抬眼,往日带着灵气的眼睛空洞死寂,“训练场死个人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急什么?”
伸手摸上有些麻木发胀的脸,触碰时还有些刺疼,可想而知诸伏景光下手的时候是有多生气。
她知道诸伏景光气的是她不跟他们商量的自作主张,在他们看来她现在走得每一步都是错的,而且大错特错。
可她有得选吗?她不动手死得人只会是她,连带着他们也逃不掉。
降谷零虽然知道了些内情,但他看幼驯染能气成这样也是十分震惊,要知道诸伏景光往日跟鹤川生气也都是心平气和的好好说,可现在直接动了手……
“你先冷静点,有话好好说。”降谷零出言安慰幼驯染,余光看到地上的尸体,瞬间了然尸体的主人是个什么身份。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们要是不想在我手底下待了可以另寻他就。”鹤川悠夏站起身,抛下两人朝门口走去,“相信以你们的实力,想要你们的人很多。”
门被打开,石田教官带着趣味的眼神落在麦卡伦脸上。
“处理完了?”看样子他们商量的不怎么样啊。
“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处理。”
留下句话,鹤川悠夏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石田转头看向室内的两个男人。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别耽误我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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