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的纱布还在地上扔着,将换下的衣服和和纱布裹在一起直接装进袋子里,到时候抽空处理掉。
冷水拍在脸上,抬头看到自己微红的眼睛,鹤川悠夏随便擦了擦脸就出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诸伏景光立马起身去看鹤川悠夏,对此坐在沙发里的基安蒂不屑的嗤笑一声。
“装模做样。”
但显然诸伏景光顾不上基安蒂的嘲讽,他眼中只有走来的鹤川悠夏。
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还有几缕湿发贴在脸侧,身上穿着宽大的白t和短裤,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没有表情,诸伏景光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是就是觉得鹤川悠夏变了。
鹤川悠夏走到沙发前坐下,将头发随意的撸向脑后,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这才抬眼看向那个从开始就盯着她的男人。
“找我做什么?”
这话就是明知故问了,基安蒂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干脆捞过桌上的橘子开始剥皮。
看着眼前脸上明显带着疲惫的男人,鹤川悠夏心里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如果她没有明显的价值,诸伏景光会来找她吗?
“抱歉。”诸伏景光诚恳的对着鹤川悠夏鞠了一躬,“那天是我冲动了,事情已经发生,我知道我的道歉毫无意义,我和波本从来就没有想过离开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他绝对不会放弃鹤川悠夏。
“下午我会去惩戒室领罚。”
“所以呢?”鹤川悠夏歪头,“你道歉我就应该接受吗?”
她是脾气好,但也不是一句道歉就能随便放下的人。
诸伏景光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基于她能带来的价值,他自知离开了位于中层的麦卡伦,他所得到的信息一定会大打折扣,所以他不能离开麦卡伦。
如果她失去价值,诸伏景光转头就能踩着她上位。
不得不说鹤川悠夏心里是有点难受的,那些心理准备什么的都没事实放在眼前打击更大。
“我没想过你能接受。”诸伏景光苦笑,他就没想过鹤川悠夏能原谅自己,那一巴掌打的是她,而不是别人。
“那你过来不就是自取其辱吗?”鹤川悠夏嗤笑一声,看了基安蒂一眼,“不是说好给我一个舒适的空间吗,你怎么回事?”
她刚到基安蒂安全屋的时候,基安蒂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能撑过一星期,让她舒坦的休息一星期,现在才第六天就被摸上门了。
“他自己找这来的,让他走他也不走,想着法子闯进来,我有什么办法!”基安蒂就差大呼冤枉了,她开门看到苏格兰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就想甩门,最后还是被这家伙闯进来了。
而且麦卡伦作为当事人又不是不知道苏格兰近身实力有多强,再说了她们都知道他找过来是迟早的事,再掩饰根本没有意义。
“你不会把他打出去吗?”鹤川悠夏斜眼,“组织的王牌狙击手连个基层都应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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