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家关东煮店坐下,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单,鹤川悠夏这才有心思看自己周围的环境。
和街边的关东煮店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些东西,要是以前,自己对面不是基安蒂就是诸伏景光,如果是前者,一定会叽叽喳喳跟她聊天聊地,如果是后者,他会细心的帮她烫好杯子接满热水。
基安蒂情绪价值拉满,诸伏景光细节到位,仔细想想她以前日子过得还真好,前脚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投喂,后脚有伊达航班长偶尔带她一份的特产,就连未来的公安头子降谷零还得过来给她做饭。
赤井秀一嘛,充当个吉祥物,偶尔被她嚯嚯一下,毕竟这人有女朋友,她靠近了也不太好。
那时候怎么过都可以说得上热闹,有生气。
现在日子过成形单影只的样子还真是令她自己都出乎意料,万事顺心,万事又不顺心。
曾经她和琴酒根本坐不到一起,就连路过都会引起神经敏感,如今两人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说话,甚至还能商量些事情,就好像奇迹一般的存在。
看着碗中吸满汤汁的关东煮,鹤川悠夏无奈一笑,以前最怕和人接触但总是离不开人,现在是满足了最初的愿望,但心里面又空落落的,所以说人总是矛盾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但她知道走到现在自己失去了什么,粉饰太平她做不到。
正低头吃着关东煮,一个身影在对面坐下,鹤川悠夏抽空看了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夹起鱼丸咬了一口。
“这么招摇,风头过了吗?”男人自来熟的拿了碗筷夹起盆里的关东煮。
麦卡伦这家伙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哪怕在琴酒手下藏拙的那两年也没吃过亏,照样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琴酒嚯嚯。
“过没过这也不是我说得算。”鹤川悠夏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科瑞诗,“你过来干嘛?从国外调回来不赶紧发展,跑过来蹭我关东煮?”
这家伙真是看着又邪气了不少,也不知道在国外那几年是干了些什么事。
“过来看看我的未来搭档。”科瑞诗轻笑,“毕竟你不是有往国发展的想法吗?宾加也有这个想法。”
“你不想让他太顺,很巧,我也有这个想法。”
就从那天麦卡伦对着宾加下手的狠劲儿,他就知道宾加是把人得罪狠了,首先他觉得拿一个女孩子名声说事本身就很没品,大家都是靠实力说话的人,就算有人出卖些东西来换取地位,没本事照样被薅下去。
这地方可是以强为胜,没本事什么都不是。
鹤川悠夏嗤笑一声:“你和宾加不是师出同门吗?现在闹这出是哪样?”
“还有哪门子的未来搭档?你可别瞎说,我是琴酒一方的,别害我。”
准确来说,她、宾加、科瑞诗、库拉索、降谷零都师出同门,都是组织二把手朗姆带出来的,只不过她和科瑞诗脱离了朗姆,她是被迫,而科瑞诗是自愿。
有人会因为一些事当工具,但没有人一辈子想当个工具,科瑞诗主动脱离后自知在霓虹国这辈子没有出头日,主动请缨去了国外发展,虽现在的地位比不上几个原本的高层,但还是有一定分量。
可以说这小子也是有出头日了,当初谁也没想到科瑞诗真的能混出点地位出来。
至于这家伙为什么会回到国内,怕是因为知道朗姆失踪的事情,觉得有机会了才会回来,结果没想到宾加也跑回来了,两人撞期。
他俩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当初科瑞诗脱离朗姆的时候,宾加没少明里暗里踩科瑞诗,这下可好,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要不是知道宾加在科瑞诗之后回来,她还真要怀疑科瑞诗是不是故意回来挤兑宾加的。
“你不也是吗。”科瑞诗并不在意麦卡伦的阴阳怪气,“你当初打他可没手软,拳拳到肉,里子面子都没留,他怕是恨死你了。”
“又多了一个仇敌,开心吗?”
不在意但不代表他不会刺回去。
这么点事能刺到鹤川悠夏?果然还是科瑞诗见识少了。
咽下萝卜,喝了口水清清口:“你觉得我会在乎吗?仇敌而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他但凡嘴别那么欠,也不会挨这顿揍。”
反正人已经彻底得罪了,她也没想着去修正关系,反正宾加这性子会得罪的也不止她一个,他迟早要完蛋。
看了半天没什么想捞的,鹤川悠夏放下筷子舔着后槽牙,直直的盯着科瑞诗一会:“他回国外又不止我一个人的手笔,你参与了多少自己心里清楚。”
那时候她还没有出国的念头,所以会死盯着宾加不放,结果没过多久差点被警视厅那帮撞上后才有了出国的想法,宾加作为一个情报人员迟早会知道她出国的事情。
如果宾加扛过那半个月,他顶多伤筋动骨,只要等她走了就能一边休养一边发展,但她走的第二天宾加也离开了霓虹,怕是连她出国的消息都不知道。
这里面一定有某些人的手笔,在这个狼多肉少的地方,少一个分肉的当然最好。
她知道科瑞诗迟早会出手,他俩撞期又撞类型,发展起来肯定会受到限制,他要是不对宾加出手,被出手的就是他了。
到时候争起来鱼死网破都有可能,所以科瑞诗干脆借着她的手笔努了把力,把宾加又送了回去。
所以宾加也是嘴欠,他要是不造谣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偏偏还是那种令她最厌恶的那种,没人不会知道一个不存在的造谣对一个人影响有多大,尤其是那种造谣。
她当时没对宾加下死手,只是把人赶回去已经是手下留情,但凡他敢像布尔奇和田纳西那样对她下手,她当场就搞死他。
他落个这样的下场一切都源于他那张自以为是嘴。
就像琴酒说的那样,废物永远是废物。
宾加真的连琴酒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自认谁也不差,结果到头来什么都不是。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不把琴酒取而代之?以你的能力,要是想从琴酒手下脱身虽然麻烦一点,但总归能达到目的,何必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男人丝毫不意外麦卡伦会知道这些事,反而觉得她能知道是再也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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