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先帝知道我儿的所作所为后,已经对他起了厌烦之心。
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这……。”
不等孙太后把话说完,朱瞻基打断道:“你的事儿待会儿再说,于谦。”
于谦会意:“太上皇早期宠幸王振等人,致使朝政荒废,徇私舞弊之事横行,官场风气宛如深渊,有良知之百官怨声载道。
后又不顾百官劝导,执意亲征,于土木堡大败被俘,一朝葬送数十万军队,丧权辱国,实是一名昏君。
但他到底是皇帝,更是景泰皇帝的兄长,景泰皇帝也没权随意处置他,如今您来了,还请您秉公处理。”
视线一转,于谦看向石亨等夺门之变的主要官员:“至于他们几个,意图复辟,滥杀无辜,涉嫌毒害当今皇帝、皇后及太子,结党营私,窥视宫闱,也当按律惩处。”
石亨等人吓坏了,连忙跪地,或求饶,或狡辩,或推脱,搞笑极了。
朱瞻基没理他们:“传旨,加封兵部尚书、少保于谦为正一品太保,左柱国,赐爵国公,封号为杭,另兼任内阁首辅、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全权总揽京城防卫。”
以于谦的性格,这样超格的封赏和官员任命,他是一定会拒绝的。
但此时情况不同。
他看出宣宗想提拔自己,示好支持自己的官员,以便拉一派打一派。
考虑了片刻,于谦欣然领旨。
朱瞻基满意了。
“皇权更迭,朝廷自有制度,便是当年的太宗文皇帝,也是奉天靖难后三请三辞才当的皇帝。
朱祁镇当了八年太上皇,怎么都不该二次登基,你们几个自己想立从龙之功,便裹挟着咱的一个儿子去对付另一个儿子,其心可诛。
来人啦,把石亨这些人都拉出去砍了。”朱瞻基随即下令。
一队士兵跑了进来,押着石亨他们就走。
石亨他们害怕极了,连连求饶。
有的更是让同僚们帮着求情。
然而谁又敢违抗先帝的命令?
更别提这位先帝才刚提拔了在朝中说一不二的于少保。
随着大刀挥下,石亨等人人头落地。
得到禀报,朱瞻基彻底安心了,再次宣布:“朱祁镇虽为皇帝,然误国误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即日起废除其太上皇身份,逐出宗室,贬为平民,连同妻儿家小一起移居凤阳。”
孙太后张嘴想要说话。
朱瞻基抢先道:“包括你。”
“什么?”孙太后有些没反应过来。
“朕是说,你也一起移居凤阳,贬为平民。”
孙太后:……
于谦愣了下:“那朱见深……?”
朱瞻基摆了摆手:“爱卿,朕知道你们当初留着朱见深当太子,是为了取得孙太后的支持,让她同意立祁钰这孩子当皇帝。
但既然他的皇帝之位已经坐稳,他的孩子便合该当太子,若早日如此,岂有后面这许多争端?
这就跟朱祁镇这个废物居然还能回国被养在南宫一样,若你们早早上书废了他的宗室身份,同样没有后面这么多事,平白内耗大明国力。”
于谦等人皆闭口不言。
这事儿朱瞻基说得,他们作为臣子却说不得,更做不得。
但他们也听明白了,朱见深作为朱祁镇的子嗣,不在特赦之列。
孙太后觉得自己作为朱瞻基的皇后,是说得的。
为了抓住朱见深这根仅剩的救命稻草,孙太后晃晃悠悠站起,‘噗通’跪倒在朱瞻基面前:“陛下您糊涂了吗?
朱祁钰是您的儿子,祁镇也是啊,就算他罪不可赦,可见深那孩子并没做错什么,他本就是太子,更是您的嫡孙,还请您不要牵连他。”
“若他不是朕的孙子,朕何止是牵连,朕会第一时间杀了他!”
孙太后:(⊙o⊙)…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