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孚乐不可支。
可爱的小朱。
虽然是古人,脑子比很多墨守成规的现代人还灵活呢。
哪有什么天道,不过是一些超然物外的人总结出来的。
哪有什么人道,不过是一些包藏私心的人订立的规矩。
讲到底,还是得讲利益,讲实力!
如果自己单纯只是医术了得。
这会儿指不定被压迫在哪个时空为人驱使。
好在自己有一帮朋友和盟友,更有神奇的手段和武力。
这才能想躺平就躺平,想摆烂就摆烂。
真当那些皇帝是好相处的吗?
尤其是那些开国皇帝,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淌出来的啊。
用看历史书或故事书的视角去看他们,完全就是一叶障目。
人设这种东西,看似合理,其实只存在于自己的眼睛和别人的作品里。
有的作者国庆七天天天码字,还得洗衣服做饭,好不容易休息下,抱着手机跟读者苦口婆心的解释设定和剧情走向以及写作思路,常常被一些言论气的跳脚,却还不得不心平气和的回复,生怕把读者老爷弄丢了,按理说人设是爱岗敬业吧?
错,他只是穷得没有办法。
人性,往往就是这么简陋。
“其实还有个深层次的原因,你们都不清楚,包括张角。”李中孚道。
朱标敏锐察觉到了其中的关键:“为什么要单独提一下大贤良师张角?”
李中孚把张角批的预言说了一遍。
朱标听的云里雾里。
李中孚继续道:“赵匡胤都被杀了,可见张角应该是算对了,但这也越发证明预言难以更改。
我本来打算帮张角的忙,但经过此事后,我觉得不如放任自流,所以事后我没有出具不许在医馆和空地范围内杀人之类的规矩。
因为堵不如疏,以柴荣为例,打从郭威来过,其实就相当于柴荣来了。
而郭威比赵匡胤来的还要早,可直到这次之前,我们有谁注意到柴荣吗?
他想复仇的心十分强烈,暗中也做了许多部署,哪怕是我强行压着,他恐怕也不会服软。
同理,其他人可能也是如此,那些连汉语都听不懂、好勇斗狠的异族人更不必说了。
就算我不让他们在空地杀人,他们照样可以一窝蜂冲入对方的时空,见人就杀,那不是造成的伤亡更大?
假使说我人为判断谁好谁坏,封闭一些时空门,且不说我有没有那个精力,我又是凭什么判断呢?
柴荣杀赵匡胤是坏?那赵匡胤篡权夺位是好是坏?一笔糊涂账而已。
与其强行压的大家寻找其它方法,我倒觉得不如就这么着吧,由得他们去乱,就好像中医治病八法里的汗法,把汗发出去,病也就好了。
对了,你回去后记得告知一下那些驻扎兵马的朝代,保护好仁爱医馆和普通百姓以及你们各自的穿越门就好,那些王侯将相爱咋咋滴,让你们的兵马看戏就好。”
朱标苦笑:“那你怎么跟张角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他请我帮忙治病,我会帮忙,他要是请我帮着劝那些人,我也会帮忙,如果他能用他的方法搞定事情,我巴不得呢。
我只是不会用影响力或武力去制造强权罢了,虽然要打倒一个强权,不能靠爱和正义,必须靠另一个强权。”
“好吧,我回去后会交代一下。”
朱标暗暗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李大夫一时义愤,强加干涉因果。
这样一来,哪天前元的皇帝到齐了,一起求他主持公道,大明不就坐蜡了?
自家老爹称帝前的履历可不光彩。
又是跟着红巾军混,又是奉大元朝廷为主,又是背刺盟友,根本没法拿到明面上来说。
其它朝代又何尝不是如此?
正如李大夫的话,对错很难说,一笔糊涂账。
“不聊这些了,说说你们大明朝吧,允熥不是去打倭奴了吗?战况如何?”给朱标续了一杯茶,李中孚笑问。
朱标笑道:“虽然济德时空的允熥没怎么经过系统学习,但天赋还是很好的。
在一些老将的传授下,他逐渐展露军事才能,又有那么多可供参考的经验在,拿下小小一个倭奴自然没问题,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班师。”
“崇祯那边呢?”
“捷报频传。”
“甚好啊。”
二人又聊了些别的。
夜渐渐深了。
早上起得早,白天又一直在批改奏折的朱标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
“行了,就到这儿吧,跟你聊过后,我心里舒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个给你。”李中孚递给朱标一张汽车卡。
朱标问道:“这是?”
“你把它拿回大明,往地上一丢,就能变出一辆汽车,不过不是鹤鸣的那种剁椒鱼头,而是大型suv,很霸气的那种。”
朱标早就羡慕朱鹤鸣有一辆汽车,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拥有一辆,高兴的不能自已。
“那我就厚颜收下了,多谢李大夫,这车的开法?”
“和鹤鸣那辆一样,不过车子大小到底有些不同,你需要练一练车感。
哦,对了,这车是加油的,你记得注意油表,快消耗完了的时候,就来我这里加油。”
“汽油对吧?你这里还生产这玩意儿?”
“之前开出了一些,一直没用过。”
“哈?”
什么开?
带着疑惑,朱标回到了大明。
他这会儿也不困了。
把汽车卡往地上一丢。
砰的一下,一辆酒红色霸气SUV突然变了出来。
饶是早有准备,朱标依旧被吓了一跳。
嘿嘿一笑,朱标迫不及待坐在了驾驶位上。
研究了一番后,朱标打着火,调好档位,一踩油门,车子立刻跑动起来。
朱标激动坏了,开着汽车满皇宫乱窜,不时调一下灯光,打一下转向灯或雨刷。
随着逐渐熟练,朱标越开越快,越来越激动。
突然,他重重按了下喇叭。
哔的一声,皇宫中不少人都被吵醒了。
就连已经睡着的朱元璋都被吵醒,跑出来看起了热闹。
朱标浑然未觉,停下车,调出了苹果香。
“红嘴雁啊飞回芦苇随风摆
河对面的莎吾烈泰
今天在不在
那年我饮马来到了
你的白毡房
我曾看到你弹着冬布拉
听过你把歌唱
单纯的相逢
平凡的晚上
我就在那个时候啊
傻傻的等到了天亮。”
朱标可爱听这首歌了,每次听都会想到小时候。
那时候母后还很年轻,而常姐姐是个喜欢欺负自己的小胖丫,经常打的自己嗷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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