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房门一关,拿起案桌上名贵的纸张。她说了一些东西画了一些草图,商归把姜楠说的、需要的东西写下。
两人一同将纸张递了出去,交给以昉。
魏国的办事效率很快,下午申时左右,那些需要的东西被一样样的搬入这座小院。
姜楠站在一旁,指了几样东西让他们搬进房间,随后又吩咐其他人将地上的青檀树枝拿去蒸煮。
回到房间后,她将房门一关,与房内的商归道:“商归,你们这儿并不是沿海,所以你们这儿的盐是从盐井或者矿盐里面采集的,它晶状大,且含有不少的杂质。”
“是的,这样的盐味道偏苦。而细盐成了沿海的吴、楚两国独有,所以像魏国这样处在纵向的国家,里头的百姓们或许都没怎么吃过细盐吧。”
“没事,现在我就教你怎么提炼。”姜楠拿起一旁的粗盐,投入一碗水中,她拿着筷子搅拌。直至盐溶解了,水也混浊了,她这才停下,将这碗粗盐水放置一旁沉淀。
随后她又开始准备,细沙、竹炭、纱布、漏斗一样的器皿,还有放在最底下承载盐水过滤后的碗。
这种熟悉的又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念书的时候。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天也变黑了。
商归拿着火折子点亮房内的火烛,等到房间变得敞亮了,他才回到姜楠的身旁。
原本被火蒸煮咕噜噜冒泡的液体,没一会儿剩下白净细沙一般的细盐,他看向姜楠,惊喜道:“姜楠,成功了!”
姜楠拂袖随意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情似乎在说“那可不是”。
商归看她拿袖子擦汗,忙从怀中取出一方巾帕,塞入姜楠的手中。
紧接着他转过身,把刚提炼出来,还热乎的细盐小心翼翼装到一方盒子里,生怕抖落一丝一毫。
他将门一开,将这枚密封的盒子交到外头一直受命的小斯手中,说:“将这样东西送入宫中,呈给陛下。”
…
商号开设之前的准备工作极其的琐碎。
姜楠每每都是坐在各种器皿之前垂头睡着,有几次还被烧掉了一些鬓边的发丝。
而商归则是自从发现姜楠头发被烧了之后,便陪在她的身旁,日日将睡着的她抱回榻上才在深夜提着灯笼回到广陵府。
沈一正这些天同样是忙得脚不沾地。
鹉洲城外的工程得安排士兵去,鹉洲城内他又得以姜氏商号的名义盘下一家地段好的店面。
这家店专门做一些精致糕点和茶饮,它比上其他国家的同类型店面,多了一项冰饮,因此这家店最适合开张的日子在明年的四五月份。
现在是九月中旬,看似时间足够,实则细细算算却有些紧张。
首先这家店针对的是各国来此旅游的富人,因此里面的装潢得费些精力,不能像茶寮一般简陋,而是得精致高雅。
说起精致高雅,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最喜欢的便是名家字画。
因此沈一正便用起自身的人脉,特地书信给远在各国的师兄们,说自己过段时间要成婚了,请他们来魏国喝喜酒,暗示他们顺便携礼物而来,若是他们的亲笔字画那最好不过了。
正因如此,他现在不仅仅要忙商号之事,还要处理下个月的婚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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