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昉?”禇离眉头稍稍一皱。
以昉回答:“阿离莫要担心,姑娘若不可信,她为何会在七年前如此帮魏呢?既然先生信任姑娘,我自然也会信任她。”
说完,她继续真诚地与姜楠说道:
“今年开始,魏、赵之间的大小战争不断。直到在半年前,温将军战死沙场。先生从各方线索中得出一个结论,魏国内有人联合他国,影响战争。而温将军的死,也并非是战死,她是被人设计害死的。”
就像是十七年前施崔朋一般,半年前温穗衣战死同样是如此的戏码。
如果说,施崔朋是赵国高层为了高价卖出粮食而波及。那温穗衣呢,她的战死又是因为什么事?
“为什么?”姜楠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将溯洄公子拉下来。”以昉坐在一旁说道:
“七年前,四、五殿下造反,溯洄公子平定有功,圣上便封公子为义王。这是魏国商氏自先生变法之后从未有过的册封王侯之举。公子从此步入庙堂,他入仕的第一件事,便是支持温将军所提的‘女子从政’。温将军自然是不负公子所望,她从军几年来从未有过败绩,直到今年伊始,温将军似乎总是受制于人,且战且败。”
姜楠听及此,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借温穗衣打压商归?毕竟是他大力推举‘女子从政’,别人自然可以说,是商归识人不明,乱用女子,才导致了这场大败?”
“是啊,正是如此,我们才入欢都调查,想知道幕后之人究竟为谁。”以昉叹道。
“你们,是受沈一正的令?”姜楠又问。
“我们更是为了自己!”禇离接过话茬,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一放,“胜败乃兵家常事,只因温将军是位女子,她输了之后便被无限放大,成了攻击别人的利器。不觉得很可笑么?何况,她还是受人陷害!!”
禇离咬着银牙,“我们调查真相,是不想这件事成了天下想要从政的女子们的阻碍。既然有人罔顾国情如此作为,那我们便要找到此人,不管是花多少时间!”
禇离一顿,继续说道:
“而我和以昉,是主动要了这个任务。”
说完,禇离抬眸看向姜楠,徐徐道来:“姜姑娘,这事情的原委,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姜楠点了点头,“那你们现在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姑娘怎么知道我们遇到了麻烦?”以昉问起。
“直觉而已。”姜楠轻声说着。
她可不打算告诉以昉。以昉有时候时常会把想法写在脸上,这样的以昉很可爱,似乎是治愈姜楠的良药。
“姑娘直觉可真准。”以昉叹道。
禇离则是冷不丁的吐槽:“以昉你可真单纯。”
说着,她迎向姜楠,“我们来到这儿,想做的是先与欢都搭上线,以‘姜氏因魏、赵战争原因无法再开在赵国,想入驻欢都’这个理由,然后再找到背后之人。然而我们消息有误,找到的人并不是决定这件事的人,而是一个傀儡。”
“是个好借口。”姜楠说起:“但其实,傀儡不傀儡的,与你们一开始想做的事并没有联系。”
禇离一顿,接着说:“然后,那个傀儡说,我们想要入驻这儿卖的东西不可与沈氏类似。”
姜楠客观判断:“这也很正常。沈氏在这儿卖珠钗衣服,若有一家同类型的商铺,也只是分担了本在沈氏的客人,流水依旧也是那个流水,起伏并不是很大。我若是欢都管事,自然也是会拒绝和沈氏同类型的店铺。因为这样对商圈的整体发展来说不够良性。”
禇离又一顿,她舔了舔唇,脾气上来了,直接与姜楠质问起:“你这么会说,那你说怎么办?”
“卖不一样的东西不就行了。”姜楠淡定的直面禇离,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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