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地低下了头。
身体上的器官就似在这一刹那间找存在感一般,开始疼痛,嘶鸣,发蒙,头晕,目眩……
姜楠缓缓地倒在榻上,蜷缩着,发出痛苦闷哼。
“姜楠你怎么了?”
“姑娘你怎么了?”
房间里,商归和以昉匆匆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姜楠而来。
看到她痛得面目狰狞,商归忙抬手捏过姜楠的手腕,“姜楠?”
身体没问题,可为何她会如此痛苦?
姜楠的额上不知不觉得沁出冷汗,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忽然这样,似乎是关键字“沈唐”?
她有些不信邪地重复念叨:“沈唐,沈唐,沈唐……”
然而身上的不适随着她念起沈唐的名字后,一次比一次加重。
她趁着自己还有点理智,硬生生的反抗着身上怪异的疼痛,反手将商归的手腕一握,“没关系,你再念念,关于那个沈唐的故事……”
说完沈唐的名字,她眉头一皱,难受又一次加重。
“上面写得,关于她的故事,不过寥寥几笔。”商归从怀中取出巾帕,一点点擦拭着姜楠额头上的冷汗,轻声劝慰。
而以昉在旁倒了一杯清水递来。
商归接过。
随后他坐在软榻的一边,伸出另一只手穿过姜楠的后背将她托起。
他明明最讨厌肮脏,此刻却是抵着姜楠沁满冷汗湿答答的后背,把她轻易地揽到自己的怀中。
他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听见她似乎在说着,“沈唐…到底是哪个沈唐……”
商归眉头深深蹙起,捏着茶盏缓缓地凑到姜楠的唇边,“你把它喝了,我就与你讲。”
姜楠靠在商归的胸前,今日有点冷,加上她浑身忽然冒出冷汗,她只能紧紧地靠近他,汲取一点点温暖。
姜楠缓缓地掀起眼皮,凑近茶盏,将这杯水一点点的饮下。
以昉见此,忙抱来床铺上的被褥,把姜楠包裹住。
“沈唐,这人是沈氏族谱中所记的第一人。她本是采珠女,当时的后周时期,虽说交了钱就能入海采珠,可采珠这一业好比是赌石,没人知道在深海里捞过来的蚌,开蚌之后能遇到怎么样的珍珠。圆润毫无杂质的才名贵,可若模样怪异参差不齐的,便是白白交了钱入海一趟。”
说到这儿,商归抚着姜楠被冷汗沁湿粘腻在脸颊上的发丝,他将其勾到她的耳后,看着她有些瑟瑟发抖的唇,心疼地说:
“姜楠,接下去的内容,等我出去让以昉帮你擦一下身子,换身衣服,我再回来与你说可以么?”
他看着姜楠的眸子,看她似乎还想听的模样,他柔声继续安抚,“我不会走的,我只是想去给你煎一碗姜茶,回来再继续讲。”
看到姜楠点头了,商归这才把姜楠交给了以昉。
他走出房间,将房门紧紧带上之后,便去到伙房,开始生火煮姜茶。
他身上被弄得满是灰尘,手上脸颊上不再如以往一般干干净净。
端着姜茶回到姜楠房间的时候,他特地在外面将落在他身上的雪拍落在门外才进去。
姜楠在以昉的帮助下换了一身干净又干爽的衣服,身上则是裹着被子。
她坐在榻上手中捂着滚烫的茶水,心中思虑,方才那般突如其来的症状,不会真和关键词“沈唐”有关吧?
她想着要不要再实验一次?却见到灰头土脸的商归捧着姜茶而来。
她虚弱一笑,故作轻松的开玩笑,“诶,商归,你不是有洁癖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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