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昌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何况,此时大家伙是在讨论半年前的战败真相,公子说了这些,难不成公子打算趁这会儿,抱怨自己的不容易么?若公子真不容易,大可早些将事情原委告知,而不是自己藏着掖着半年,给百官造成了误会,然后又在这儿解释。”
“抱歉纪太尉,是溯洄一时情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商归双手作揖,朝着纪明昌行礼说道。
站在角落里的姜楠蓦然发觉,如今的商归真是变得太多了。
他此刻退一步,口中说着歉意,实则又一次的笼络人心。
“在这半年来,其实本王并非是独自一人行动,而是与瞿公子一道。如今想想,终于是明白了,为何本王找到一人,那人不是死就是举家搬离,怕不是瞿公子在其中作梗。”
纪明昌猛地一挥宽袍,他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看向瞿是非,“瞿公子,轮到你说说了,为何要加害温将军?”
瞿是非听见问话了,他低下头,“噗嗤”笑出了声。
“瞿公子在笑甚?”
“笑甚?”瞿是非咧着嘴,反问:“我笑纪太尉明知故问。分明我是受你的命令,加害温将军,以此达到陷害义王的啊。”
纪明昌眉头紧锁,“休得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瞿是非歪着头,打量四周的百官,“你们分明都没有证据,为何认定是我加害穗衣?若我是胡言乱语,你们不也是在胡言乱语么!”
“你若清白,为何要追杀齐慈心?”南司礼质问。
这件事通过各方言辞佐证稍加清晰明朗了不少。
半年前,温将军被莫乾下毒,阵前眼盲战败。三个月前,齐慈心嫁给莫乾,从他口中得知战败真相。
两者互相作证,岂不是又能证明想要杀害齐慈心的瞿是非便是幕后指使之人了?
瞿是非嗤笑着一指齐慈心。
“追杀她?那是因为,我是个好人啊。”
“此女可不简单!她先是骗婚,讨要了莫乾十两彩礼。后是谋财害命,在新婚之夜拿簪子捅死了莫乾,偷走了他一匣子的金银珠宝。这等满口谎言的毒妇,她说莫乾是下毒害穗衣之人,真的可信么?她或许只是想为自己杀人夺财找个理由而已。而我杀她,也只是想为无辜遭难,死后还被侮辱陷害的莫乾报仇!”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杀死莫乾之后偷偷将那匣金银珠宝私藏了?”齐慈心跪在地上,回过头看向瞿是非,追问道:
“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瞿是非脸上一僵,随之回答:“案宗啊!你被义王救出之前,可是因杀夫罪被捕入狱,轩福城的府衙里还有你的案宗呢!”
“可是,那匣子里的金银珠宝是赃款,府衙清点莫乾资产的时候是不会知道有这笔。而我被捕的时候早就将东西藏了起来,当然从也未与府衙提起这件事。”
齐慈心一顿,迎向瞿是非的神色,缓缓说道:
“除非,要么这匣珠宝是公子给的。要么公子在当日便一直在偷看,看到我杀了莫乾,也看到我携着这匣珠宝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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